他的手细白泛红,在白玉的石阶上雾气蒙蒙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暧昧。
谢识衣在后面紧贴着他,一手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腰,唇瓣贴上了他敏感的脖颈。
这个姿势,七公公是彻彻底底看不到言卿的脸,也彻彻底底不会起疑了。
与此同时,“轰”,石门大开。
七公公和白子谦进来了。
白子谦苦不堪言对七公公说:“公公,这池子里有春药,现在他们都神志不清呢,您进来干什么?”
七公公挑着眉,颇为嫌弃地看着池中那一对情人,从鼻子里发出冷哼。
白子谦说:“公公,不如我们现在先去拿净瓶吧,您也忙着回去交差不是。”
七公公说:“等下,先让洒家搞清楚隔壁是在干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被少年的哭声吸引过来的,现在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言卿并不怕那个男宠和冯永年泄露什么,毕竟来这里的都不是正经人谁没个特殊情趣呢。他的魂丝现在应该也消失了,冯永年这种下半身决定一切的人,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绝对在池子里玩得正开心。
七公公觉得这里的气息古怪,可是进来闻了闻后,又觉得是他自己多想了。
白子谦作为障城城主,对于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七公公,他绝对会顺道夸一夸他们这池子的建造,再提出建议要不要找个美姬陪着玩。然而这是个太监,他只能闭嘴不说话。
果不其然,隔壁也是一对在池中淫乐的人,少年的哭声是情事中的哭声。
白子谦见七公公神色莫测,小心翼翼说:“公公,虽然这些人在您眼中都是蝼蚁,但是人间仙人台、监禁室、皇室都是相辅相成的,随便动个人可能都会出事惊动九大宗。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好。”
七公公一挥拂尘,尖声阴阳怪气笑:“洒家还需要你说这些?”
白子谦点头哈腰:“是是是。”
七公公本来就是随便一看,一路走过来,心里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他呆在言卿身边那么久,知道言卿骨子里有多厌恶他人的触碰,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何况做这种事。
当初他一直往红莲之榭送人,原因有二。一是想在言卿的寝殿安插眼线,毕竟言卿的寝殿十方城就没人进去过。二是想看看言卿的童子身破了,会不会功力大跌。
结果言卿那贱人,呵呵呵呵呵。
七公公一想到言卿就一肚子气,气得薅拂尘。
一件事一百年做不成就成了心结。
比如说给言卿床上送人。
七公公看着池子里偷情的人,问道:“你这池子里的药是哪来的?药效挺不错啊。”
白子谦答说:“药都是紫金洲传下来的,障城需要女人不停地怀孕不停地流产,必须依靠这种药。”
这种药在障城盛产。
虽然障城的男女都以诞下活胎为荣,但人难免有疲惫冷淡的时候。而在药的催动下,能让他们随时处于兴奋状态。
七公公幽幽说:“洒家要是早知道这种药就好了,绝对先在红莲池中洒满了。”
白子谦前面才听过那位荒淫无度少城主的丰功伟绩,顿时颇为诧异:“为什么?这种药少城主应该不需要吧,他不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吗。”
七公公脸色狰狞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