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提快脚步携着保镖往出去的路上走着。
回到家时,正逢了开饭的点。
至从家里的餐桌上多了个小的后,商家从前那条食不多言的规矩就荡然无存了。
一顿吵闹的晚饭用完,一家人又分两边聊了会天。到快八点时,才散了的往各自屋里回去。
幽幽小道的路灯下,商靳侧脸看了看姜昕,抬手把她怀里的小东西抱过来:“这阵子没事就少出门吧,如果实在受不住寂寞了,可以把要好的人叫到家里来玩玩也行。”
姜昕听得一怔,心跳骤然猛跳一瞬地抬头看他,“你不会是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姜昕有些生气,又不知该气什么。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早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如今为着孩子为着她自身的安全着想,她也只能昧着良心自私地盼这混蛋能无恙地站到最后了。
心境复杂里,她恨恨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俯下着双深邃的犀利眼神,仿佛想把人给吸进去。
姜昕怎么看,怎么都觉此生再不得干净地糟心不已。
但她还不置于分不清立场,只死了心地收回视线叹道:“你也保重自己吧,为着家人还有孩子跟我。”
商靳心里忽然狠狠一甜,为着她终于聪明一回的知道与他祸福与共了。
是以,笑笑地抽出只手朝她下巴捏去,“一桩小事而已,用不着太担心。让你少出门也是好让我安心,等忙完了这阵,我带你们母子出去好好玩玩。”
两人之间已经捆绑在了一块儿,姜昕也没了其它念头,只敷衍地点点头嗯了声。
可接下来的默默无声行走中,她感觉男人似乎莫名地有些开心起来,且那胳膊总是往她这边凑个不停。
姜昕已经几次拉开了距离,却还是被他靠近过来的并行在一起。
“你就不问问我动的是谁。”
眼下气氛不错,所以商靳想再添把火。
姜昕因此而又停下了脚步,侧脸看向维持着浅笑的男人。
忽地,他又伸过来一手,轻捏住她下颌。微微倾身过来,俯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你那个前姐夫,秦翼。”
说完话后,商靳这才退开点距离等待。
黑夜的星辰与灯光下,他漆黑的眸子闪动着愉快的光芒。
一瞬间的呆怔,姜昕只觉得这男人此刻的眼,仿佛耀过漫天的星与月。
他极少在她面前展露这样的愉快模样,以至于姜昕心跳加速得有点很不适应。久久,她才动了动唇,几番默默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才叹一口气,扭头避开了他的眼神:“你动他干嘛,是想让我承你的情,以后不好意思再跟你做对吗?”
“如果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那你要怎么办,嗯?”商靳抱好儿子,又俯身过去在她耳边低问。
“我、我还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姜昕此刻的心情太过复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每欠下一笔债,都会是自己的一个劫。
她已经栽在商靳这个坑里爬不出去了,欠多欠少的,虱多不痒吧。
但商靳做为一个生意人,哪能放过眼下这大好的势头。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们商家可没什么慈善人,而你也了解我。我比其它姓商的男人,只会更贪更狠。”
姜昕被他吹在耳根里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气得耳尖与脸都红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在法律上我都已经是你、你们家的人了,我记得商家有祖训不可窝里斗的。再有我一个穷光蛋,也没什么可以再补偿给你的。要么你还是劝你的人收手吧,秦翼的事是我们姜家那边的私事,也不好太麻烦你。”
从前她还不是他的谁时,商靳都已经不知替她收拾了多少烂帐。虽说会让姜昕遭那些罪,也是出于他的原因。
可不知怎么地,商靳此刻忽起一阵卑劣庆幸。庆幸还好有些东西与事情,把他们搅合在了一起。哪怕那些起因里,有不少是姜昕的故意为之。
她想用自己的惨况,让他为他当年的行事感到后悔内疚。可舒不知男人有时会是只冷血又贪暖的蛇,他没有半点愧疚,只有张开牙口替她一次次的收拾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