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风重新退了回去,他和易嗔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传递给了对方什么消息。只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当抑制器出现的时候,阿尔杰农的那一瞬间震惊的眼神。
司寂空这么识相周当然满意,他原本以为还得等他再处理几个人,对方才会乖乖听话呢:“我当然满意,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请元帅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注射药剂。”
这一次几乎整面墙壁都产生了波动,它如同水面一边掀起了波澜,将几十只针剂推了出来。针管里面是蓝色的液体,不知道会有什么效用。
“你不要得寸进尺!”司寂空咬着牙警告他。
“砰!”又一个人倒下了,这次倒下的是先前死去那人的伙伴。他的怀里还抱着伙伴的尸体,却没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
“麻蛋,老子跟他拼了!”一个年轻气盛的士兵想要冲上去砸掉那些针剂,可惜没等他迈出两步,就有不知从哪里发出的袭击,夺去了他的性命。
又一个人,倒在了司寂空的面前。
那一瞬间,所有跟着司寂空一起出任务的士兵都红了眼睛,他并不怕死,早在他们选择加入联邦军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遗书。只是他们设想过无数种死法,却唯独不能接受这样窝囊地离开。
司寂空紧紧拽着身旁青年的胳膊,不准他轻举妄动。周根本就是个疯子,他不能让自己的下属就这么因为一个疯子而送了命。
“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这样的人对我而言没有价值。元帅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好了,毕竟比起尸体,我还是更喜欢活着的联邦士兵。哦,对了,活着的星盗也可以!”这种时候,周也没有忘记一直把自己当隐形人的朝风一行。
无论如何,活着总比死了好。司寂空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年来,遭遇的最困难的时刻,比从前和朝风一起被困在战场上还要令人绝望。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期盼着朝风能像从前一样,突然想出什么绝妙的点子,让他们绝处逢生,反败为胜。可惜直到他从墙上取下针剂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
司寂空闭了闭眼,果真还是要靠自己啊!他这么感叹着,结果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别碰那玩意儿,那个东西打进人的身体里,就跟死了没区别了。”
不,不对!这不是朝风的声音,司寂空猛地望过去,却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从角落里默默走了出来。他的模样被胡子挡住,浑身的痞气,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周不声不响地就解决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司寂空问他。
阿尔杰农眯着眼睛瞧了瞧那蓝色的液体,语气轻松地像是在度假:“可不嘛,图兰眼泪,吞噬人精神力只留下躯壳的药剂,星历2311年被联邦政府纳入禁药名单。我记得,这玩意儿最后好像都收归了当时的联邦元帅府,后来那位元帅逝世,那批图兰眼泪就再也没了踪影……你说是吧,奥拂伦?”
朝风猛地抬眸,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阿尔杰农。奥拂伦这个名字别人或许会忘,但他却不会。不仅因为这个名字属于曾经的联邦元帅,更因为……
“真令我惊讶,如今的联邦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让我猜猜,你是我的老朋友吗?”即便被人戳穿了身份,周,不对,是奥拂伦也没有一丝惊讶。甚至还兴致勃勃,摆出了一副要叙旧的架势。
“不敢跟您当朋友,我只是有些没想到,您居然能活这么久都没被‘初始’发现,要知道被中央系统记录死亡的人,如果没有按照她的记录去做的话,可是要被认定成病毒的呀!”阿尔杰农觉得自己此刻非常需要一根烟,才能配得上他如今神秘大佬的形象,不过没有也没关系。
不知道阿尔杰农的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痛点,奥拂伦的语气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怎么,你还想用‘初始’来吓唬我吗,不怕告诉你,我早已脱离了‘初始’的控制,现在的我和她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神!”
奥拂伦突然的中二并没有让密室内的众人觉得好笑,因为整个密室的四周在那瞬间都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木仓口,它们都对准了密室内的人,似乎只要奥拂伦一个动作,便会把这里的人都射成筛子。
“看到了吗?这就是神的力量,只要一个想法,就能控制着这些东西完美地执行自己的命令。无论是飞船还是机甲,就算是人造卫星也可以为我所用!”
“轰!”一架机甲忽然从一个士兵的空间钮里跳了出来,明明没有任何人控制,它却拥有生命一般地抬起了手臂,把炮筒对准了众人。
机甲的主人疯狂地喊叫着它的名字,妄图让它停下。他挡在了正在蓄能的炮筒前方,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阻止它。
但是这毫无用处,眼见那枚炮弹就要打出来了,其他人迅速躲闪到一旁,而距离他更近一些的朝风和司寂空,则不约而同地向他扑了过去。
随着轰隆的巨大声响,人们惊讶地发现,在机甲的炮弹打出来之前,头顶的天花板突然坠落,把机甲瞬间掩埋在了厚厚的金属板下。
幸存的众人不由地抬头望去,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在上方探出了脑袋,一双大眼睛正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见到我们家朝风了吗?”他们听见,小姑娘这样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奥拂伦:你就不能等我装完这个哔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