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慌害怕的哭喊划破夜空:
“皇上,您快去看看娘娘吧!”
似有推阻声,一片混乱。
付煜心中顿时生起不安,后宫能被称为娘娘,又敢在这时来寻他的,只有一人。
他倏然转身:“怎么回事?”
宫门口有人跑过来,是御前的小太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皇上,晗修容娘娘晕倒了!承禧宫来人请您过去!”
杜晗霜只觉得身侧有一阵风刮过,她再抬头,皇上早就不见了身影,只有太监匆忙跟上离开,她掐紧了手心,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冷风吹过,带下一片落叶,飘飘零地似打着圈般落在地上,寂静无声。
流珠迟疑地上前:
“主、主子,我们回去吧?”
杜晗霜垂着眸眼,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就在流珠以为她没听见时,她忽然抬手,一把拔下头上的簪花,摔在地上,应声而断!
流珠吓得一愣,心惊肉跳地看着主子。
杜晗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日后宫中不许出现任何和梅花有关的东西!”
——你戴这梅花簪不好看。
杜晗霜凉讽地扯了扯唇。
她戴着不好看,那谁戴的好看?
承禧宫的那个病秧子吗!
姜韵去坤宁宫请安时,哪件宫裙上没有梅花形状,她的发髻基本皆是梅花簪!
怎么?
因为姜韵喜欢,其余人就活该为她让道吗!
杜晗霜闭紧眼,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适才的情景——
付煜一听承禧宫出事,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就径直扔下她离开。
可笑之极!
杜晗霜咬唇,险些被逼出泪意,只一瞬,她深深吸了口气,如常冷声道:
“愣着作甚,还不走?”
流珠没有反应过来:“去、去哪儿?”
杜晗霜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
“晗修容昏迷,自是要去探望!”
承禧宫中,原本今日印雅楼侍寝,后宫妃嫔碎了套杯盏后,就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地休息,可还未来得及躺下,就听说晗修容昏迷,皇上被承禧宫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