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承禧宫去了坤宁宫,又很快甩袖离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
印雅楼中。
杜晗霜正将昨日翻看的书卷收起,流珠小心地把书卷放好,她朝外看了眼,轻叹了声:
“哎,这雨下了多日,也不知何时能停。”
雨滴砸在青石板上,沉闷沉闷的,连空中都染上些许让人心烦意乱的气息。
这雨势挡住了皇上来后宫的路,却阻不了皇上一日三次地往承禧宫跑。
自打新妃入宫后,就没碰见一件好事。
杜晗霜瞥了眼唉声叹气的流珠,她抿唇一句话都没说,半晌,她擦干了手,才问了句:
“秦才人最近在做什么?”
提起秦悦,连流珠都看不上眼地撇了撇嘴。
“还能做什么?听说晗修容和郭才人都搭上了太后娘娘的线,她可不就急得厉害,日日想去慈宁宫请安。”
“可也不瞧太后娘娘多尊贵,岂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
流珠心中呸了声。
亏她们主子在进宫前对秦才人多番照顾,秦才人一进宫就各处左右逢迎,丝毫不把她们主子放在眼里。
流珠提起她,都嫌弃脏了嘴。
对于流珠的话,杜晗霜没有阻止,也没有附和,只清冷一句:
“盯着她。”
流珠不解:“主子,全后宫的人都在盯着承禧宫的动静呢,我们管她死活作甚?”
“她心思大,也舍得下身段,若真能攀上太后娘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流珠有些惊奇地眨了眨眼。
杜晗霜觑了她一眼:“她父亲还在我父亲手下当值,岂容她随心所欲?”
流珠眼睛一亮,遂后笑逐颜开:
“主子说得是,奴婢会盯着她的!”
杜晗霜别开脸,不再提起秦悦,她眯眸朝楹窗外看去,低低道:
“晗修容病重,宫中连一句笑语都听不见,倒是冷清。”
流珠忙不迭地点头。
谁说不是?
刚进宫时,这宫中还有点热闹人气,现在呢?
生怕招惹了承禧宫的眼,连穿着都不敢太过艳丽。
明明不过三品修容,却比皇后娘娘的架子端得还大。
杜晗霜似想起什么:“昨儿个可是云宝林和谢御女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