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崇闻言皱眉,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给她个理由,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他道:“黄牟,我们坦承点好吗,你喜欢我吧。”
黄牟点了点头,如果不喜欢,她也不会几年间放弃自我与尊严地待在他身边,喜欢厉崇这一点,她得认。
厉崇也点了点头,“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吧?”
黄牟再次点头,厉崇:“所以,我娶你有什么问题吗?”
黄牟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厉崇粗暴地打断她,“结果是最重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在这里问东问西,简单点不好吗。”
此时酒店到了,厉崇率先下车,大步迈入酒店。黄牟慢他几步,待进到酒店大堂,厉崇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牟叹口气,她差点就问了出来:你喜欢我吗,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娶我的吗?
黄牟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了灯坐在床边,不动不作。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她才打起精神去洗漱,洗完躺在床上,她失眠了。
翻来覆去间,想找些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她拿起了手机,这才看到提示,是安承回她的话:记得我们之间有时差吧,我睡得晚,你几点找我都可以。
黄牟还真算了一下,国内虽也是晚上,但还不算太晚,她打字道:我忙完了。
安承几乎是秒回,他先是发了一个图,黄牟看了,竟是她要弄的覆盖对比图,两个月亮重回上了。
接着是文字:我帮你做了,这软件挺有意思的,我拿它对比了一些文物的照片,发现不同时期的文物之间,造型结构竟是相符的,很有趣的发现。
黄牟问:你今天没加班?
安承:没有。
两人刚聊没几句,安承忽然问:失眠了吗?这个时间还不睡?
黄牟看了一下表,已经快两点了,她:嗯,有点。
安承:别打字了,我睡不好的时候会听些音乐,对我来说是管用的,要不你试试?
黄牟:好啊。
安承打来了电话,黄牟接了,他轻轻道:“把手机音量调好,然后把手机放下,闭上眼睛。”
黄牟照做,耳边传来轻缓的沙沙声,说不上是什么声音,但听后心里很平静,黄牟试着闭上眼睛,再一睁眼天亮了。
她赶忙去看手机,已经挂断,再一查时间,通话的时间足有两个小时,她第一想到的是,安承得付不少国际长途费吧。
她收拾好自己,今天上午的飞机,飞往下一个需要视察的分公司。f国离q国不远,两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目的地。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厉崇一言不发,这本是在工作当中,黄牟也不好再说私事。她想着,等最后一站的视察结束,她再跟厉崇好好沟通一次,把话说清楚,她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人,他不会是以为她没有父母家人吧。
厉崇的父母都健在,只不过已离婚,分居在不同的城市,但结婚这样的大事,两边的父母不能连面都不见吧。就算他行,她也不行。她爸妈会骂死她,她哥会掐死她。
第二站后第三站,所有海外的分公司都已视察完毕,就在黄牟以为他们要回去时,厉崇带着她飞往了l国,她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是说了要提前度蜜月。”
黄牟觉得等不到回国,等到了l国她就要与他谈一下。
这次没有工作人员帮他们订酒店,厉崇只订了一个套房。厉崇见她把行李放在套房里的另一个房间,并没有说什么。
她放好行李,厉崇说饿了,不想出去吃。黄牟叫了客房服务,两人安静地吃完东西,黄牟开口了:“我们谈谈。”
厉崇放下餐布,“好。”
黄牟:“婚姻于我是大事,不是只我一个人找个公司就能完成的,你都不参与进来的吗?”
厉崇:“我全权让你去操办,是因为想让你完全按自己的想法来,我全程配合不叫参与吗?”
“我,没想好。”黄牟直接说了出来。
厉崇看着她:“什么没想好,婚礼怎么办?还是,你不想嫁给我?”
黄牟:“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有些乱。”
“如果这是婚前综合症,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如果是别的原因,我不能允许计划被打乱,你只有这一个机会。”
黄牟声音拨高:“只是个计划吗,你为什么要娶我?你喜欢我吗?”
她终于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