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浑身一抖,他松开了抓着防护栏的一只手。
方泊屿的呼吸极其轻微的一顿。
陈寅满脸鼻涕眼泪的慢慢松开另一只手,就在他最后两根手指即将脱离防护栏的那一刻,他听见了一声没有形象和修养的怒吼:“陈寅!”
“你真让我恶心。”
这么说的少年面色狰狞地下了第二个命令,“下来。”
陈寅胸腔里的心跳静止了一秒,疯狂鼓噪起来,他无意识的跟服从的本能撕扯在一起,抓着防护栏踩在边沿,声音干哑地说:“你也失忆了。”
方泊屿没出声。
陈寅当他是默认了,立刻激动起来:“你不记得我了,做梦梦到了我还有你没去过的地方,你不当回事,但是你在现实中见到了我,你不想跟我这种人有关系就说不认识我,可你又摆脱不掉梦对你的影响。”
紊乱地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了,“所以你恶心我,还要跟我睡觉。”
“是不是?”他偏执地追问,“是不是?!”
方泊屿:“是。”
陈寅得到了不敢期待的答案,大脑空白了片刻才恢复神智,果然是他猜的这样,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们去年是这样的,”陈寅打开手机上的视频,“泊屿,你看到了吗?我们这么好。”
视频里的画面跟声音都很温馨美好,夜幕很冷。
陈寅紧紧盯着少年模糊不清的神色:“这下你该信了吧。”
方泊屿道:“能下来了?”
陈寅刚把腿抬起来就又放回去,他尝到了甜头还想要更多:“你不要再找别人了。”
方泊屿的眉间布满阴鸷:“给我下来。”
“你答应我!”陈寅违背指令,精神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再加上他身体快到极限了,他眼前什么都花了,摇摇晃晃的坚持着。
方泊屿转身就走。
陈寅忙哭喊:“我不要求你了,你别把人带到小院,这样可以吗?”
“不行,我还是受不了,”他又说,“我试试,我会试试。”
“我不是要走,我是被那女的害的,她骗我说去年夏天教你弹钢琴了,我以为我们在一起过是假的就回家了,今天早上我才看到这个视频,其实你去年夏天跟我在一起……”
陈寅看着背对他的身影,语无伦次地说着,“可是你八月底为什么会在演奏厅?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没梦到,后面应该能梦见……我去了小院,还去了a大,章珉那,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以后你能不能别不接我电话了……我们去年没有分手吧,我们只是都失忆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等你想起来了我们肯定就能……”
“够了!”方泊屿不耐的回头训斥。
陈寅虚弱地喘着气,双手抽搐了几下,不听使唤的脱力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重得像泡在水里得棉花。
“我……我……手很湿,都是汗……”陈寅又沉又疲乏的眼皮颤了颤,两条腿的肌肉怎么都绷不起来,他还在抓着这个可怜的机会得寸进尺,“你下次做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一点前戏?”
方泊屿无动于衷,半响他厌烦的垂眸:“随便你吧,你要跳就跳。”
楼下,接到指示赶来的警卫们正在利落的布置安全气囊。
队伍里有人发出大叫,他们抬头往上看。
高楼的边沿,站在护栏外的人突然脚下一滑,就在他坠楼的前一秒,
有一只手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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