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蹄声,那中年女人马上拉着痴傻大而站站好,接着又抚了抚自己的衣角,露出了些举措不安的模样。
霍和安的马在门口停住,他翻身下马。
大老远就看到这两人站在将军府门口,也不知是为何。
霍和安神色严肃:“你们二人是何人,此时为何在这将军府上并不离开?”
他身上的气场极强,毕竟是时常征战沙场之人。
那中年女人原本还想用亲近的语气套个近乎,可看到霍将军这副模样,的确是不敢。
她畏畏缩缩地低下头来:“破将军您已是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远房表姨啊。”
这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一个称呼,也的确令霍和安疑惑。
什么远房表姨?
看他一脸不记得的那样子,这中年女人着急起来,她慌忙道:“你这孩子是不记得我了吗?在你还年幼时我时常会来你家串门呢。”
她接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里,霍和安似乎有了些印象。
这人似乎的确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虽说时日变迁,样貌大有不同,可现在也勉强能认得出来。
当然他们之间没有这么亲近,那什么年幼时时常来串门也是编造之话,她最多就只来过一两次。
在父母双亡之后,霍和安过去身边的亲戚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了一般再也没见过此人。
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他唇角不自觉向下抿了抿,接着道:“这时日过久,已是十几年过去。这么多年未见,似乎也从未听说你们的消息,现在你们来府中又是为何?”
听到他毫不留情的揭穿,中年女人脸上没那些方才想要接近的神色,可他此次就是来求接济的,又怎能不开口。
她讨好地笑着:“这些年你表姨我也的确是有苦衷,看看如今,霍将军有了如此作为,我的确也欣慰。”
好似一副长辈慈爱的语气。
可看着这人身旁有些痴傻的,和自己似乎差不多年岁之子,霍和安心中已是有数。
已是这么多年未见,霍和安都不知他们一家状况,如今忽然找上门来,定然是觉得霍将军此时发迹,或许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果不其然,在寒暄之后这中年女人腆着脸提出了她所想的要求。
“这是我的儿子,”中年女人扯了扯身旁那痴傻的大儿,“相信霍将军也看到了他的情况。这几年我们全家都过得苦啊,一直不顺,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加上还有这痴傻的孩子要照顾,他在不久之前撞坏了脑袋,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了这么多,她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霍和安:“看在我们家如此困难的份上,不知将军可否帮帮忙啊。”
她整个脸愁容满面,褶子似乎都坐在一处。
“不行。”一道清亮的女生传来打断了她这出戏。
听到这声音,中年女人一时未反应过来,她不知是哪位姑娘在说话,还以为是旁边丫头插话。
一瞥嘴正想骂,转眼就看到了秦白萱。
眼瞧着那身着华贵服饰的姑娘,身后还立着两个侍女,她一下子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这中年女人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她带着讨好地笑了笑:“这位可是长公主殿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她知晓秦白萱是霍和安的夫人,若是她说不许,那基本上是没有其它的希望了。
可还没等她继续开口,秦白萱拢了拢自己的外袍:“你如今家中出了事,过不下去了便又想这霍将军了?那过去在他无依无靠之时,怎么没见有人出来帮上一把?”
听到秦白萱的言语,这妇人脸上一白。
她还在想着辩解:“长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那时我们家也是困难的和加上住得也不算近,等听到这消息时也是来不及了。那时还想再回去找可霍将军已是不在那处了。”
这话的确是漏洞百出,更何况是当着霍和安的面讲的。
霍和安冷冷道:“不知你们何时来找过我,在我从军前的日子,我一直是待在旧房之中。”
言下之意便是,若他们真的想找,肯定是能将他找到的。
这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那中年妇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