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萱凑的离霍和安近了些,接着就看到,霍和安敛眉往另一边靠了靠,似乎在躲着她一般。
他耳根有些红,口中念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靠过来。”
想不到失忆后的小将军竟是意外的纯情,秦白萱失笑,有意逗他:“我们是夫妻,且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听到“夫妻之实”的那一刻,霍和安的耳根似乎更红了。
他忍不住想,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要是在做梦,这个梦境内容也太过奇怪。
霍和安没有接秦白萱的茬,他转移了话题:“方才你说你还有其它证据,那些证据是什么?”
现在要看正剧,秦白萱很是主动,下了床便要给他找。
近日天气转凉,眼看着也是要到冬日了,所盖的锦被都加厚两层。
但屋中烧了炭火,还挺暖和,就算是秦白萱穿着单衣下床,也不会挨冻。
可她穿得单薄,现在失了记忆,情感方面还像是一张白纸的小将军可是看不得这些。
霍和安忍不住道:“夫……公主,你不如将衣服先穿穿好,再去拿证据。”
糟糕,刚才一时没注意,一句“夫人”就即将要叫出口。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叫过她很多遍,这个称呼留在舌尖,如此熟悉。
可方才,才那样质问了她是何人,霍和安感受到自己此时好像有些拉不下脸来。
这个称呼也被秦白萱注意到了,她道:“夫君唤我夫人便好,若是让他人听见了,可要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生出嫌隙。”
霍和安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他接着看秦白萱轻盈地去够这处放着的干净衣物,问了一个不太聪明的问题:“你就在此处穿吗?”
“不然呢?”秦白萱愈发觉得好笑起来,打趣道,“之前夫君还会帮我穿衣呢。”
原本以为霍和安失忆之后自己会很苦恼,没想到这次遇上小将军如此纯情,也不暴躁,还挺有趣。
听秦白萱此言,霍和安自然是懂了她言语中的暗示。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记不得,根本不知道如果要给秦白萱穿衣该是哪几个步骤。
他保持着语气的冷然:“我并不会,忘了该如何做。”
秦白萱并不准备为难他,也没叫采芜前来,她自己将衣服穿好。
那幅画和纸条,霍和安平日去演武场都会贴身藏着,二人共同睡下前会将这两物放置在这屋中只有二人知道的地方。
秦白萱摸索着敲开了一处小暗格,接着取出了其中的小锦盒与那竹制的小圆筒。
她将藏在其中的画展开递给霍和安看。
画面中的二人依偎在一处,眼神中俱是情意,看上去格外幸福。
这画画得极好,画中人物栩栩如生,与他们二人极为相似。
霍和安认出了画作中秦白萱身侧那行字迹,应当是自己写的。
关键的是这幅画中,自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这椅子似乎还和平日坐的椅子不同,下方有两个大轮,不知具体叫何物。
自己那时真的受了腿伤,而且看起来暂时无法站立。
霍和安脑中对这段时间的印象全然空白,他忍不住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双腿的情况。
现在的双腿宛若往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掀开裤脚,上面还残余着一些真理伤疤。
足可见那时他伤的有多重。
霍和安一时静默无言。
秦白萱看到了他的动作,询问:“夫君可是连这腿伤也不记得了?”
霍和安低声道:“确实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