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笑着看孙律,“你二人不愧是好友,他也是晚了片刻才来,不过你们来了我高兴,你们往远处看看,多少人看着你们呢。”
花阁坐落在花海之中,厅大开,轻纱蔓掩,回廊朝外延伸,又连接下一座花阁,每一处临水照花之都设有筵席,透过薄薄垂『荡』的轻纱,能瞧彼此动静。
傅玦不为所动,目光扫向不远处,只站着的二人,是两个国公府侍从,但仍然都是生面孔,今日,孙律竟然连面熟的个校尉都不带在身边了,再想进来的时候没看其他人,傅玦不由猜度,是孙律给众人放了假,还是他安排了别的差事。
李岑听这话笑着道:“临江王是大周最年轻的异姓王,大周皇帝陛下对他犒赏颇多,却未曾替他选个王妃,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傅玦睨他一眼,“男儿丈夫,当先许国,今外患未定,本王哪里敢成家?”
李岑干笑,长公无奈道:“行了行了,今日虽是乞巧节,本宫却也不是为了当月老的,你们各有各的志向,女儿家也有女儿家的好恶,不过聚在一处乐一乐罢了。”
孙律这时道:“公殿下,我至多再留半个时辰,晚上还有事。”
长公不乐意了,“此刻天『色』还早,晚上才是今日最热闹的时候,今夜,说不定皇娘娘会带着大皇子过来——”
乞巧节要观星拜星魁,或是要净水视影,皆是在晚上,今日女儿家极多,说不定还要斗巧,不过再何热闹,孙律显然都无兴致,“实在是有要事。”
长公叹了口作罢,“罢了罢了,知道你尽忠职守。”
也不多劝,又令远处琴师换了乐曲,不远处的花阁里有人在行飞花令,长公饶有兴致的听着们说笑,一边又和桌上的人逗趣,傅玦就坐在孙律身边,不由低声问:“今日有何差事?”
孙律想今夜的安排,眼底微芒簇闪,“还未成事,先不与你说了,若今夜成了,明日你必定要惊讶万分。”
八拍蛮24表明心迹
孙律虽是此说,面上却是成竹在胸,傅玦不再多问,此做了小半个时辰不,孙律果然掐着时辰提出告辞,他今日滴酒未沾,十分克制,长公留他不得,很快令他离。
等走了,长公对身边的孙菱道:“你哥哥真是,像个苦行僧。”
孙菱替哥哥说话,“他的确很忙,拱卫司的人天天都跟在他身边,不知在查什么,连我也要回避呢。”
傅玦握着茶盏的指节微紧,目光一转,看向了窗外似火一般的晚霞,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晚霞渐渐隐没在层云之,夜幕将至。
某一刻,守在外的林巍忽然进来在傅玦耳边低语了一句。
傅玦蹙眉,起身与长公告罪,待走出来,楚骞来了。
仆三人往僻静处走了两步,楚骞低声道:“王爷,查了,拱卫司这两日在调查城中贩卖信鸽之,昨天晚上,还少府监找了个擅长驯鸽子的匠人,从两日前开始,拱卫司之人皆着袍出入国公府,且今日大部分人都散了城南,不过至今仍然不知他们在找什么。”
调查贩卖信鸽之,又少府监找擅长驯鸟驯鸽子的匠人,少府监掌管颇多内务,又养着百工巧匠,孙律专找这的匠人,所图为何?
傅玦忽然想了戚浔说过的话,的旧仆找了一个宫里出的老监,消息这日送入京城,那旧仆不敢轻易回京,那消息多半是用信鸽送回来。
他行军多年,最了解信鸽不过,鸽子大多有归巢之能,飞得再远,也能回巢中,因此催生出用鸽子送信,但这鸽子,必定经过极好的喂养驯化才能真的派上用场,而驯养信鸽之法皆是大同小异……
傅玦剑眉骤然一拧,他知道孙律找匠人做什么了!
想此处,他立刻快步回了花阁,进之时,步伐放缓,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之『色』,走长公身边道:“公殿下,只怕我也得先走一步了。”
长公秀眉倒竖,“你也有差事?”
傅玦笑,“我没有差事,不过今日是乞巧节,我晚间有邀约,天『色』晚,我时辰赴约了。”
长公双眸一亮望着他,傅玦眼底浮着浅淡笑意,不闪不避,长公意外的笑了一声,“好你小子,适才还义正言辞,原来早有安排,好了好了,你吧,过日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姑娘叫你此上心。”
傅玦并不辩驳,转身走,状长公和孙菱对视一眼,长公问:“你知道他对谁有意吗?”
孙菱摇头,“我不知道,从未听说过。”
二人眼底皆有好奇,一旁的李岑若有所思的看着傅玦离开,招手让自己的侍从过来,暗声吩咐了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