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儿,不要胡说!”魏妃面色大变,得了空隙,急声制止。
“母妃,不找敛叔叔帮忙,父皇会掐死你的!”欧阳夜痕奶声奶气的回答着。
皇帝冷冷一笑,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和你偷情的那个男人是南宫敛!”堂堂离月国太子,偷人竟然偷到清颂国皇宫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皇上……南宫太子只是救过痕儿一命,痕儿与他相对熟悉些……臣妾与南宫太子没有任何关系……”魏妃声嘶力竭的解释着:“臣妾刚才明明是独自一人休息的,可是不知为何,醒来后就……一定是有人在设计臣妾,请皇上明查……”
皇帝冷眼旁观魏妃的哭诉,不为所动,他亲眼看到的事情,岂会有假,不过,既然魏妃说她是冤枉的,他就找人来查查看,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来人’两字尚未说出,只听‘当’的一声响,不停挣扎的十皇子身上掉下一块碧绿色的玉佩,玉佩是面朝上的,雕刻精致,快要占据整个面的‘敛’字清析无比。
魏妃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皇帝眸底的冷光渐浓,周身萦绕着浓烈的煞气:“南宫敛和痕儿的关系真是亲密,连贴身玉佩都送给痕儿了……”
“死太监,放开我,快放开我……”欧阳夜痕愤怒的吼着,在太监怀中用力挣扎,小眼睛内闪烁的怒火,像极了南宫敛。
“皇上,这玉佩,是痕儿看着好奇,和南宫太子要来的,臣妾想着过几天就还回去……”在皇宫多年,魏妃随机应变的本事,早就练的炉火纯青。
“朕的儿子,有一双和南宫敛六,七分像的眼睛,只是巧合吗?”之前,皇帝的心思都在国事上,很少关心欧阳夜痕,再加上欧阳夜痕年龄小,体弱多病,极少与皇帝亲近,皇帝一直都没发现,欧阳夜痕的眼睛,不像欧阳皇室的人。
“皇上……”魏妃伸手去拉皇帝,却被他甩到一边:“来人,将魏妃和十皇子贬为庶民,打入死牢,听侯发落,魏妃的族人,九族之内全部抓捕入狱!”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在魏妃惨白的面色中,皇帝又下了一道命令:“封锁驿馆,抓捕南宫敛,南宫漠,南宫雪晴!”离月国的人,居然敢在他清颂国土上兴风作浪,真是嫌命长了!
不知南宫敛是得到了消息,还是早生了警惕,皇宫侍卫闯进驿馆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南宫敛,南宫漠不知所踪,就连住在府邸里的南宫雪晴,也不见了踪影。
消息传到皇宫,龙颜大怒,皇帝下令封城,城内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三个找出来。
早朝后,欧阳夜翼向叶贵妃问了安,回到瑞王府,杜幽若被关进大牢后,瑞王没再娶妻,诺大的瑞王府里空荡荡的,走来走动,都只有他一名主人。
冬天已到,树枝上光秃秃的,阵阵寒风吹过,呜呜作响,想想城中的局势,欧阳夜翼嘴角轻扬起一丝诡异的笑。
魏妃和南宫敛的事情,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设计皇帝去冰泉宫,并抓获两人的奸情一事,也是他故意设计的,目的嘛,自然是……
“嗖!”欧阳夜翼刚刚踏进房间,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到了他脖子上,欧阳夜翼皱皱眉头,身后的人没有多少杀气,他也就不着急,不动声色的等着那人从背后慢慢移到他面前。
“南宫太子,别来无恙吧!”他早猜到南宫敛会来找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无妨,他正准备利用南宫敛做点事情呢,来的真是时候。
“欧阳夜翼,你少装蒜,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和欧阳夜翼接触的时间不长,南宫敛却知道,他是个野心极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南宫太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若非父皇派人从冰泉宫搜出魏妃与离月国来往的证据,本王都不知道,魏妃是离月国奸细……”这个奸细隐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南宫敛来到清颂与她偷情被人发现,谁也猜不到,魏妃是奸细。
“她现在怎么样了?”南官敛口中的她,当然是指魏妃。
“她被关进大牢后,动了重刑,却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受不了酷刑,咬舌自尽了!”魏妃明明是清颂人,为何对南宫敛,离月国这么忠心?
“你们的儿子,也被灌下了毒酒,紧随魏妃而去,他们的尸体被扔到了乱坟岗上,晚上,你可以悄悄去祭拜一下,不过,一定要小心避过守在那里看守尸体的侍卫们……”七年前的叛乱后,皇帝最讨厌被人背叛,对魏妃的残酷手段,只是在杀一儆百。
“魏妃的族人呢?”能够进宫为妃的,都是有浑厚背景的女子,魏妃的族人,可是不少。
“全部关进了大牢,听侯发落!”因为偷情,被诛了九族,这在清颂史上,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皇帝是真的气极了。
“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欧阳夜翼的话,南宫敛还是有些怀疑。
“放眼整个清颂,能让本王重视的,只是欧阳夜辰与欧阳少弦,魏妃的儿子欧阳夜痕,那么一点点儿,还天天体弱多病,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本王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欧阳夜翼语气微傲:“玉龙之事,本王与太子合作,清颂朝堂快要人尽皆知,太子出了事情,本王也会跟着倒霉……”
南宫敛扬扬眉毛:“瑞王爷倒霉了吗?”
“父皇现在最信任的是欧阳夜辰,对本王不理不睬的,下朝后,他和欧阳夜辰去了御书房,看也没看本王一眼,太子说,这叫不叫倒霉?”一个不被皇帝重视,甚至是排斥的王爷,在清颂就没有多大权利了。
“照王爷的意思,设计本宫和魏妃的,是欧阳夜辰或欧阳少弦?”
南宫敛武功不错,洞察力也极高,可是那天晚上,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宫殿,直到皇帝进了房间,捉奸在床时,他才察觉到不对,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立了功的人,才会得皇帝信任,现在的皇帝,这么相信欧阳夜辰,捉奸之事,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
“出事当天,跟在父皇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嘴巴紧的很,本王费尽心机,也没问出有价值的东西,是不是欧阳夜辰陷害你,本王也不是特别清楚!”身为皇室之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疑心重,所以,话不能说的太坚定了,要含含糊糊,没棱两可,更能惹人浮想连翩。
当然,欧阳夜翼暗中派出人在魏妃房间放迷情香的事情,更不能告诉南宫敛,让他自己去猜吧。
南宫敛收起长剑,目光凝重:“清颂全城戒严,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排查,我们混不出去,你想办法,送我们离开!”清颂皇帝是真的发怒了,情况不妙,京城快要翻天了,这里是清颂的地盘,纵使他们能力再大,也躲藏不了多久的。
南宫敛一早就知道魏妃儿子的存在,他来清颂,并非为南宫雪晴,而是为他的儿子,他帮欧阳夜翼拿玉龙,只是想让欧阳夜辰与欧阳夜翼自相残杀,两败俱伤时,欧阳夜痕渔翁得利,成为清颂下一任皇帝,如此一来,兵不血刃,他就可成功收服清颂国土,何乐而不为。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计划才刚刚实施了一步,欧阳夜辰和欧阳夜翼还没受到任何重创,他的儿子就被发现身份,赐死,并且,他也被清颂通辑,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须尽快回到离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