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弦,小心,危险!”王香雅话出口的同时,石头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轰隆隆!大山一阵剧响,地动山摇,尘土飞扬,天地一片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平静下来,欧阳少弦快速站起,身着山顶飞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慕容雨究竟怎么样了。
山顶已是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碎石,不见半个人影,慕容雨怕是凶多吉少,欧阳少弦强忍伤痛,怀着一丝希望,急声呼唤着:“雨儿,雨儿!”
久久得不到任何回应,欧阳少弦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哇!”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响起,欧阳少弦的身体猛然一震,山顶上,有孩子的哭声,那岂不是说明……
哭声是从石头里传来的,欧阳少弦强忍着眸中流转的泪光,小心翼翼的推开最上端的石头,又推开了最小块的石头,顿时,一具纤细的身形现于眼前。
那人的身上,小脸上布满大片灰尘,不过,依稀可见她是慕容雨,怀中抱着一个小襁褓,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哭个不停。
欧阳少弦快速上前,扶起慕容雨,慕容雨双眸紧闭着,呼吸,心跳全无。
心,痛如刀绞,虽然早就知道慕容雨生下孩子后会死,可是一旦事情发生了,欧阳少弦还是无法面对,眼泪抑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雨儿!”
“哇!”怀中的婴儿仿佛感染了欧阳少弦的伤痛,哇哇的哭个不停。
王香雅,欧阳寒风等人也赶了过来,望着悲伤难过的欧阳少弦,以及双眸紧闭的慕容雨,他们不必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香雅接过孩子,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在哪里?”伴随着苍老的声音,一名白胡子,白头发的老者飞速来到欧阳少弦和慕容雨面前,伸手搭上了慕容雨的脉搏,眸光凝重。
“如你所言,雨儿真的死了!”欧阳少弦有气无力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悲伤,他真的要失去慕容雨了。
老者摇摇头:“她的心脉有一丝余温,还没死!”
什么,雨儿还没死!欧阳少弦还来不及反应,老者已将一枚药丸塞进慕容雨口中,手掌按到她后心上,为她输送内力,随着内力的不断输入,慕容雨的小脸渐渐红润起来。
两盏茶后,慕容雨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欧阳少弦,还未说话,欧阳少弦抢先一步开口,利眸中闪着浓浓的喜悦:“雨儿,你真的醒了!”
“哇!”孩子的哭声响起,慕容雨一愣:“我没死!”孩子生下来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老者捋捋胡须,笑的和蔼可亲:“无声琴的死咒与楚宣王府所中的死咒两相抵消,楚宣王府以后不会再受沮咒了,你们会白头到老,儿女成群,子孙满堂!”
“真的!”这对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可以相守一生了。
“呵呵,老夫从不骗人!”老者轻捋着白色胡须,瞬间到了几十米外:“事情已了,老夫走了,有缘再见!”
“哇哇哇!”小孩子越哭越大声,王香雅无奈了:“雨儿,他怎么老是哭啊!”
“让我来抱!”慕容雨接过小宝宝,轻哄几下,小宝宝不哭了,王香雅手指轻点着小宝宝的鼻尖:“果然听母亲的话,雨儿一抱,你就不哭了!”
欧阳少弦脱下厚披风,将慕容雨和小宝宝包裹起来:“雨儿,我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就叫天赐,欧阳天赐,你觉得如何?”意为慕容雨和孩子都是上天赐给欧阳少弦最美好的礼物!
“很好听的名字!”怀中,小宝宝睡的非常安祥,仿佛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天空,片片雪花飘落,气氛甚是浪漫,慕容雨伸手接下一片:“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欧阳少弦抱起慕容雨,低头俯视着怀中的妻儿,嘴角轻扬起一抹幸福的笑,今年的大年夜,他们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用膳了:“雨儿,天赐,咱们回家!”
欧阳少弦低沉,喜悦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久久不散!
(正文完),!
装进袋子,欧阳夜翼则走向屋外,贼人已经抓到,玉龙也拿回来了,闲杂事情交给侍卫们处理就好,他要回宫复命了。
贼人冷冷望了押着他的侍卫们一眼:”戏演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这本身就是一出戏,有人出重金,让他配合来演的精彩戏剧。
侍卫扬唇一笑,目光诡异:”当然可以,我们马上送你回老家!“扬手,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现于手中,狠狠刺进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的目光,震惊之中透着浓浓的愤怒与仇恨:”你们……好狠!“事成之后,居然杀人灭口。
屋外的欧阳夜翼大步前行,无声冷笑,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设局陷害太子的事情一定要成为秘密,绝不能传出去,所以,那抢了玉龙的贼人必死无疑。
出宫前,他和叶贵妃还联合设了另外一个局,若无意外,那个局已经开始实施了,双管齐下,保证能置太子于死地,清颂的下一任皇帝,只能是他欧阳夜翼!
欧阳少弦每天处理事情,会忙到很晚,天气冷了,书房比不上卧室暖和,他便命侍卫将要处理的信件送来了轩墨居,慕容雨在内室休息,他在外室处理事情。
夜色渐浓,慕容雨一觉睡醒,外室还亮着灯,身旁的床铺冰冷一片,昭示着欧阳少弦还没有回来休息。
掀开被子,慕容雨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过一旁的厚披风披上,抱着一件男式披风走向外室。
外室桌前,欧阳少弦望着信件,眉头微皱,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雨轻轻将披风披到他身上,欧阳少弦瞬间回神:”雨儿,你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