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应下,面无表情的急步离开,不远处,与客人告别的杜幽若却是全身一震,后背袭上一股阴冷的寒气,全身冷的彻骨,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无比。
“少弦,回府吧!”新娘子死了,无法再用婚宴,用膳时间将到,慕容雨饿了,更何况,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腿脚发酸。
走出一段距离后,欧阳夜翼邪肆,阴冷的命令声音再次传来:“命人彻查此事,若柳含烟真是意外死亡便罢,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最后一句,欧阳夜翼加重了语气,如同地狱使者,发现不对,随时都会索命,慕容雨面色如常,优雅前行,清冷的目光悄悄望向杜幽若,却见她猛然打了个冷战,面色变的非常难看,嘴角的笑容更加僵硬。
“少弦,柳含烟死亡之事,你怎么看?”是真的意外死亡了,还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如果柳含烟成了瑞王妃,欧阳夜翼会得到好几名重臣的支持,若叶贵妃和太子想阻止此事,杀死柳含烟是最好的方法。
刚才欧阳夜翼下狠命令时,杜幽若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柳含烟也有可能是她害死的,若真是如此,杜幽若想做正妃的决心可见一斑,有她在欧阳夜翼身边,其他女子休想再嫁进瑞王府为正妃,瑞王府的实力就永远都不会强盛。
严格来说,杜幽若还是克制三皇子势力壮大的功臣,所以,慕容雨没有提醒别人,杜幽若有异常。
“意外死亡也好,有人搞鬼也罢,短时间内,瑞王休想再娶正妃!”也就是说,他的势力,暂时会静止不前,并且,还要忍受人们的指指点点,日子绝不会好过。
“事情应该还没结束!”无论柳含烟是不是太子,叶贵妃故意派人样的,但她死了,并且死在欧阳夜翼迎亲的花轿上,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重重打压欧阳夜翼,太子和叶贵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不出慕容雨所料,短短几天的时间,京城流言四起,说什么三皇子克正妻,瑞王府原来是已故某位王爷的府邸,阴魂不散,需要新娘血祭,地理位置邪门,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一传十,十传百,京城掀起一波议论瑞王府的热潮……
欧阳夜翼是瑞王,胡乱非议他,可是不小的罪名,他曾派人打压过这种流言,不过,百姓们喜欢八卦,他的打压不但没能让流言禁止,反而越来烈,百姓们私下里悄悄议论的,都是这件事情。
柳府是御史府,欧阳皇室的臣子,女儿死了,不敢多言,但高官们都不愿意再将女儿嫁给欧阳夜翼了。
慕容雨坐在楚宣王府,各种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不过,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无论听到哪种版本,都是一笑了之,大街上流传的,都是猜测,实情,只有少数几人知晓……
她,在等欧阳少弦调查的实情!
入夜,子时将近,睡意朦胧间,慕容雨被欧阳少弦摇醒:“雨儿,醒醒,快醒醒……”
“什么事?”慕容雨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查到柳含烟死亡的真相了?”
“暂时还没有!”欧阳少弦锐利的眸底隐有戏谑光芒闪烁:“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慕容雨瞬间睡意全无,快速拿过外衣穿上:“是关于谁的好戏?”
欧阳少弦轻轻笑笑,神秘莫测:“先别问这么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穿上厚外衣,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出了府,快速向着一个方向飞去,两盏茶后,两人轻轻飘落于一座大院落内,院落里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气,远远的,一队侍卫手持火把在巡逻,距离两人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是哪里?”戒备如此松懈,就算有人在这里杀了放火,侍卫们也绝对抓不到。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南宫雪晴有异常,让我派人调查么……”
“这里是南宫雪晴的住处!”独自一人,住这么大院落,服侍她的丫鬟也不多,难怪没有人气。
“调查到什么事情了?”欧阳少弦深更半夜带她来这里看戏,肯定没好事。
“在这边!”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越过几道高墙,落到一座小院里,院子里的房屋,内外一片漆黑,慕容雨正欲询问:“你带我到这没人的院落里干什么?”
一阵暗带痛苦,强行压抑的低吟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慕容雨是成亲之人,当然明白低吟是如何产生的……
虽然早就猜到可能是这种结果,但真正证实了,慕容雨还是有些叹息,压低了声音:“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那天的南宫雪晴眼神憔悴,双目无神,眸底隐藏着浓浓的愤怒与忧伤,极有可能,这种男女之事,并非她自愿。
“暂时还不知道,他速度极快,暗卫跟踪了他两天,都被甩开了!”轻功很是不错,欧阳少弦才想到了亲自跟踪,南宫雪晴出卖了自己的夫君,在这里与男子偷情,无论是自愿也好,被人强迫也罢,事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男子高亢的粗喘声响过,屋内恢复平静,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悄悄靠近房屋,低低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最近清颂可有什么动静?”是男子的声音,冷傲之中透着绝情。
“一切正常!”南宫雪晴的声音很低,在这名男子面前,她一名高高在上的离月国公主很卑微,很低贱。
“啊!”南宫雪晴的痛呼声猛然响起,紧接着,是男子冷酷的质问:“柳御史女儿成亲前死在瑞王府门口,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告诉我,还说一切正常!”声音越来越低,透着丝丝危险。
“这件事情,京城人尽皆知,我以为,你也知道,所以才没有……”南宫雪晴低低的解释着,语气很是恭敬。
“记住,以后不管大小事情,轰动与否,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向我禀报,不得有半分遗漏,听清楚没有?”强势的命令中,透着冷酷与绝情。
“明白!”南宫雪晴语气低沉,卑微。
“嘶!”南宫雪晴倒吸一口凉气后,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头发倒是很柔软,味道也很香,这一缕,就留给我做纪念了,你可愿意?”
“只要您喜欢,尽管拿去!”就算男子生生从她头上扯下一缕头发,南宫雪晴恭敬的语气中没有丝毫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