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书,见她进门,抬眼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苏锦烟感觉许久没见到他了,诧异问道:“你事情办好了?”
“嗯,”尉迟瑾道:“证据收集妥当,就等明日交给圣上裁断。”
“过来。”他伸手,将苏锦烟拉到他腿上坐着。
“去宫里都做了什么?”尉迟瑾亲昵地抵着她额头:“我等你许久了。”
“皇后娘娘和你母亲在商量我俩的婚事,此事琐碎,说着说着就到这个时候了。”
苏锦烟扭头对门口的霜凌吩咐摆饭,而后才又说道:“你这次回来不用再去忙了吧?”
“嗯。”尉迟瑾说:“我接下来都有空陪你。”
“那你要不要回家一趟?”苏锦烟问:“听你母亲说,她还要差人捎信给你呢。”
尉迟轻笑了下,继续磨着她额头:“我何须自己去,让耿青去走一趟就是。”
“”
苏锦烟迟疑道:“你都离家了这么多天,且一直住在我这,会不会有些不大好?”
“怎么不好了?”
苏锦烟心想,若是自己以后的儿子成天跟媳妇儿鬼混一处连家都不回,她想必要拧他耳朵的。
“跟媳妇儿鬼混”的尉迟瑾毫无自觉,亲昵够了额头,又想去吻她的唇。
苏锦烟推开了些,义正言辞道:“青天白日的,你堂堂大理寺卿也不害臊。”
“臊什么?”尉迟瑾看了眼门口:“她们都不敢进来,况且我已经许久没亲你了,想得不行。”
“不行。”苏锦烟抵住他凑近的脸,起身道:“该吃饭了,我饿了。”
尉迟瑾只好老老实实地起身。
“日子定下了吗?”饭桌上,尉迟瑾问道。
“听皇后说要让钦天监尽快选个日子,不过应该在明年二月之前。”
“为何?”
“你母亲希望我在国公府生孩子。”
“嗯。”尉迟瑾夹菜给她:“我也希望你尽快回锦逸院,届时咱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两人吃过午饭,就待在屋子里腻歪哪也不去,苏锦烟困得眼冒泪花,最后实在抵不住窝在他怀中睡着了。
尉迟瑾这几日从早忙到晚也难得好生歇息,见她睡得香甜,调整了个姿势后,也抱着她一同会周公。
两人黏黏糊糊地过着小日子,腻歪得昏天暗地,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关。
大年三十这日,总算从衍州传来了好消息,三皇子叛军被打得抱头鼠窜,短短半个月整个衍州就落入太子手中。
此前三皇子虚张声势,对外说有八万兵马,然而太子早就探了虚实,真正的兵马不足三万,大多数还是临时从顺州招过来的流民。这些人哪里经得住打仗,才第一战就已经吓破了胆,纷纷投降。
三皇子大势已去,丢下两个幼子自己逃命往麓山,终于在大年初十将其抓获,因其顽固抵抗,太子行天道当即斩了他的头颅。
与此同时,尉迟瑾里应外合,将朝中剩余的三皇子奸细一并拔出了去。
至此,曾风光了多年,甚至势力占据朝中半边天的三皇子一党,终于悄然退出了政治舞台。
太子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过了一个团圆除夕。
除夕当天,皇帝设宴邀臣子入宫庆贺。
像这样的宴会,大臣们带家眷前往,尉迟瑾则带了苏锦烟同行。
按理说苏锦烟跟尉迟瑾还未成亲,两人关系名不正言不顺,但众人见到尉迟瑾牵着苏锦烟入席时,没人质疑不妥。
毕竟隐隐有消息传出来,今日除夕宴,实际上也是论功行赏之宴。这次的平乱大军能在短短时日获胜,其中苏锦烟做的那五万件衣裳功不可没,按皇上的意思,该赏。
再说了,这次前去平乱的大军里头还有各家的世家子弟,怎么说也是该感谢苏锦烟的。因此,众人都识趣地闭嘴。
苏锦烟安安静静坐在席位上,面前放着的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吃食,这是皇后娘娘特地嘱咐人为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