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清冽的薄荷气息中醒来,但这薄荷味中还夹杂着暧昧不清的荷尔蒙。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一睁眼,便看见了他坚实的胸膛,胸膛上有一道隐隐可见的疤痕,是他当时取骨所留。
她用指腹轻轻地在疤痕上滑过,他方才缓缓睁开眼,捉起她的手指在唇下一啄。
她带着羞敛,轻轻一笑。
他长臂一挥,一盏盏长明灯重新亮起。
虞思眠突然意识过来,这里是辉夜殿!
他上朝的地方。
连祭看起来不太像个天天上朝的人,但是他大战归来,那些护法大臣这时候必然在殿外等候。
不想还好,一想她满脸滚烫。
魔域本就日夜不分,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多久,不知道外面的人等了他们多久。
她下了王座,准备去拾抛了一地的衣服。
没想到一站起来就觉得腿有些发颤,她用手遮遮掩掩装作若无其事地想去那贴身的小衣时,突然想起带子被他给掐断了。
于是她决定直接去拿中衣,可她刚碰到中衣,一只劲瘦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虽习惯了他的突如其来,但是此刻还是有些惊慌,她扯着中衣准备遮挡,然而他踩着掉在地上的中衣的一角,让她扯不动。
她羞耻地推了推他,“你闹够了没?”
连祭把高挺的鼻梁埋在了她颈间,吹着湿热的气,“不够。”
真不够。
他轻轻将她手中的衣服扯了下来,让她再次以素身的姿态在自己怀中。
衣服飘然落地,便燃起了紫色的火焰,她掉了一地的衣服,从里倒外烧了个精光。
虞思眠:“你……”
连祭垂眼看着她,“这是柳怀素的,我不喜欢。”
听到这里,虞思眠什么都没说,她将脸埋在了他胸膛,“那我穿什么?”
连祭扯了披风再次将她裹上。
虞思眠:“你让我披着这个走出去吗?”
连祭笑了笑,“我抱你。”
虞思眠:!
“这怎么合适?这里是你处理政务的大殿,而且外面你的文臣武将还等着你。”
连祭只任性道:“我说合适就合适。”
辉夜殿外魔臣等候了一整夜,一个个交头接耳,打着哈欠。
突然大门缓缓打开,他们年轻嚣张的君王,缓缓走了出来。
不仅是他,他怀中还抱着一位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佳人。
不用去想,也知道是谁。
他站在原处,居高临下地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眼中的占有欲毫不遮掩,明明白白。
魔臣们急忙低下了头,一个个跪了下来,不敢多看她一眼。
魔虽然纵欲无度,但在这君王大殿颠鸾倒凤,从古至今第一次听说。
不过没人敢置喙什么。
毕竟这年轻魔尊的暴戾他们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