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无情道,“苏相,此间事了,我同追命也当回去复命了。”
苏梦枕道,“我同你们一起回京吧,这霍休虽无还击之力,我却怕他留有后手。”
无情张嘴本想婉拒,却见追命狂忙点头道,“是啊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青衣楼的杀手还有不少在外流窜呢,谁知道有没有舍身救主的?要是有那不怕死的一拥而上,我们可双拳难敌四手。”
苏梦枕一声轻笑,赞同道,“确实如此。”
无情见此隐晦地横了追命一眼,却也不再多言,毕竟追命所言不无道理。
苏梦枕转身,抬手将妹妹送回花满楼的手上,歉声道,“花公子,我离朝日久,不好在外多做耽搁,只能劳烦你照顾纤纤了。”
“苏公子客气了,在下定不负所托。”
“确实,你一直都做的很好,也不枉我特地为纤纤选址在江南。”
花满楼一怔,对苏梦枕话中的意思想懂又不敢懂,想问又难开口。
只是宴席有尽,曲终人散。
公务在身的几人并没有太多空闲,相识一番后便要赶着回京。
陆小凤看着苏梦枕和无情他们的背影只觉得钦佩,不由得感叹道,“他们本是江湖少见的惊才之辈,为守护一方甘愿被朝堂所缚,当真是可敬可佩,我这一遭能得遇他们,可真是不枉此行。”
闫铁珊对此没有那么多感慨,作为富家翁的他只觉得眼下自己一身脏污,无法忍受,便急不可耐道,“人都走远了,咱要不也走吧,先回珠光宝气阁,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不得赶紧洗洗啊?”
陆小凤从来不跟朋友客气,闻言一把搂过闫铁珊的肩,催促道,“走走走,快走,我们身上都沾过毒烟,这衣服怕是也不能要了,闫老板家里有换洗的衣服吗?”
“你问这话是看不起俺,俺家里啥没有,还能缺你吃穿?”
“那敢情好,我还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别说你了,俺也想。”
……
………
两人渐行渐远,闲扯的话音也不再清晰。
独孤一鹤走在抱着苏纤纤的花满楼身边,突然开口道,“老夫门下四秀可是得罪过苏姑娘?”
花满楼神色淡淡道,“独孤掌门为何有此一问?”
独孤一鹤道,“战神特意提出要与老夫结拜,大概就是图四秀她们矮她一辈儿吧。”
花满楼抿嘴一笑,“九歌素来豪迈,这报复起人来倒也是堂堂正正的。”
独孤一鹤闻言老脸一板,沉声道,“所以四秀她们当真对苏姑娘言行不逊了?”
花满楼淡声道,“不过是姑娘家的小性子,不算太严重。”
独孤一鹤伐开心地哼了一声,“自家人知自家事,花公子无需替她们遮掩。也怪老夫平日多有纵容,才将她们养得这般骄横。且不论如今战神是她们的大师伯,便是苏姑娘,平时瞧着也知书达理得很,哪是会与人起龃龉的样子?”
独孤一鹤都这么表态了,花满楼还能怎么说,他只能笑笑不语。
几人越行越远,直至不见。
而这青山绿水下,谁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一件大案?
霍休满腹的诡计和谋划,因苏氏兄妹而折戟沉沙。
旧国难复如覆水难收。
金鹏王朝终成绝响,不论是它的财,还是他的臣。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像流水账,所以还是大修了,剩下一半明天接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