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你的姐姐妹妹之类的?”她问。
“不是。”闻朝从她的话里大概推断出,她比较想听到类似的能够直接证明他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的表述,可能要让她失望了,他抿了下唇,头一次不那么果断,“她是我……前女友。”
邹茜恩没掩饰情绪,脸色很明显垮了,眼神也比方才黯了些许,毫不做作。
是什么样的心情全部反应到表面,不必叫人费心思猜测。
邹茜恩脑子里又开始编故事了,什么前女友,她看八成是两个人昨晚没有谈拢,女人既想要他的爱也想要名分,总裁不肯退让,只能当场跟她提分手,还要再痛心疾首地对女人说一句,你太不懂我的心了!
“我和她半年前已经分手了。”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闻朝都必须跟她解释,“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交往了一年,半年前她要回国发展,而我在国外的任务没完成,理想和现实冲突,最终选择和平分手。我回国后,她尝试过联系我,我没答应跟她见面,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知她从哪里听说了我昨天订婚的消息,找到酒店里来跟我说起以前的事,这才有了被你撞见的那一幕。”
邹茜恩沉默地听她做完,眉心动了动:“就这?”
“我和她说清楚了,结束了。”
“我懂了,她跟你分手后悔了,找到你想要再续良缘,而你答应了家族联姻,不可能再破镜重圆。”邹茜恩觉得不对劲,指了指自己,“我成了阻碍你们旧情复燃的凶手?”
“不是。”闻朝缓慢道,“我和她分手后从没想过再复合,跟你没有关系。”
邹茜恩审视着他,相信了个七七八八,单凭他昨天的表现,不像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再说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但她眼下气没消,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对你又没感情,不会在意,反正我们只是‘完成任务式’的订婚,以后会不会结婚都不一定。”邹茜恩双手抱臂,手里还拎着dr的迷你款戴妃包,玫瑰粉的颜色跟她的大衣很配,“我就是想跟你说,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她强调一遍又一遍,企图让他明白,她并不是很想跟他结婚,“万一我们以后真的结婚了,你最好不要再跟你的前女友有所牵扯,如果你出轨了,到那时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闻朝安静听她讲话,没有插嘴,等她说完了,他才慢慢开口:“不会。”
邹茜恩恼怒道:“你是觉得我不会打断你的腿吗?我还有两个暴躁闺蜜呢,她们知道你欺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我爸妈和我哥,都会叫你好看!”
闻朝忍俊不禁:“我是说,我不会出轨。”
——
邹茜恩没让闻朝开车送自己,他一晚上没睡,疲劳驾驶叫她害怕得紧。
她自己打了辆车,先把衣服和首饰送回家,没在家吃午饭,主要是她一点都不饿。
睡了个午觉,邹茜恩叫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宁苏意家。
“我跟你说,闻朝这人还蛮真诚的,昨天忙了大半天,一晚上没休息,坐在套房里,为了不错过最佳解释时间。”邹茜恩一进门就抱起小柴,摸摸它,亲亲它,爱不释手,“他可是一秒钟时间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的人。”
“你现在是原谅他了?”宁苏意给她榨了一杯苹果汁,放在茶几上,坐到沙发上,“听你满口都在夸他。”
邹茜恩端起苹果汁喝了一大口,舔舔唇:“我在他面前当然没这样。我端着架子放了狠话,叫他下不为例,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宁苏意一怔,旋即笑了。
“分手半年的话,时间不算久。”宁苏意拿起之前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平板,一边浏览食谱一边说,“你后续找时间多跟他接触接触,看他表现再决定要不要结婚。经过这次的事,你也该上点心了。”
邹茜恩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她清楚自己的鸵鸟属性,她对订婚一事没异议、不在乎,索性甩手让父母包办,平时他们谈论起订婚细节,她都躲得远远的,与闻家聚餐的那一次,她以痛经为由没去参加,仿佛只要知道的越少,她就能少些烦忧。
宁苏意说得对,她该多了解,多跟闻朝接触。
“晚上想吃什么?”宁苏意手指滑动着平板,换了话题,“现在就可以列菜单,晚餐我给你做。”
邹茜恩抱着狗坐上沙发,偏头看她手里的平板:“井迟晚上不回来吃饭?酥酥,今天是圣诞节,情侣约会的日子,你确定要和我一起过?”
“为了让你沉浸式撸狗,我把他撵回老宅了。”宁苏意笑眯了眼,“我知道今天是圣诞节,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不需要过特定节日。”
邹茜恩:“虐狗!”
“我可都是为了你,你还不满意?”宁苏意点了下平板,又翻过一页食谱,想做避风塘炒虾,她想吃了,可井迟不在,处理虾有点麻烦,她放弃了。
邹茜恩放下怀里的狗,扑过去扯宁苏意的衣领:“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找你诉苦呢,你跑哪儿去了?”
宁苏意哪里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眨眼间就被迫处在下风,不想跟她打闹,便只有求饶的份:“公主,您息怒。”
果然,扒拉着她衣领的邹茜恩在她脖子上锁骨处看到好几枚红痕,笑得暧昧:“见色忘友宁苏意。”
宁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