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她竟然现在才明白过来。
江鸢一看见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泪目了。被风吹得凉悠悠的手忽然被又软又暖的小手盖住,这只小手太小了,只能遮住妈妈一小半手背。
又小又白还软乎。
热热的,让江鸢一眼里的苍凉和酸涩褪去不少。
软软说:“妈妈,我们要回家啦。要高高兴兴的。不要哭鼻子啦。”
江鸢一眼里模糊一片,转过头只能看见女儿脸上的小梨涡,甜甜软软。
软软说:“以后无论多久多久,软软都会陪着妈妈,还会保护妈妈的。”
女儿的声音又甜又软,她还不会学着大人一样说出一生一世的承诺。小孩子对于时间甚至没有具体的概念,她却认真的说多久都会陪着妈妈,还要保护妈妈。
江鸢一倔强忍在眼眶里的泪,不可遏制的夺眶而出。
紧紧地将小小一只的女儿抱住。
“好。”
“谢谢软软。”
哎呀,妈妈又哭了。
软软无奈的用小手拍拍妈妈的背:以后她一定要努力赚钱,快点长得像爸爸那么大,才能好好地保护妈妈呀。
…………
江鸢一将车停在江家的别墅外,将钥匙丢给佣人去停车,自己牵着女儿的手进入别墅里。
庭院的院子两边栽了柚子树,白色的花朵藏在树枝头,香味浓郁醉人。
在夜里飘散开来。
是熟悉的夏季庭院的香味。
分明才离开不过一周,她怎么竟然开始怀念以前和爸妈、软软一起自己做粽子,编五彩绳,热热闹闹看端午节表演,过端午的日子了。
这明明是最平淡的过往,却让她怀念的又泪目了。
江鸢一轻轻地捏着女儿的手,小心的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积累的泪水眨去。
走到主宅的时候,听见了几声熟悉的对话。
“老河,再往左边挂一点,有点歪。”
“这样?”
“……再过去一点点。”
走过去时,便看见爸爸江河拿了一根椅子,他站在椅子上高高举起手来,摆弄挂在门边的一捆艾草。
妈妈白芷穿着一身青花瓷色的棋旗袍,仰着头给爸爸指方向。
几番调整,终于将艾草挂好了。
江河准备下椅子,白芷走上前搭把手,嘴上有些担心和埋怨:“都说了让佣人帮忙挂就好了。你呀,还非要自己来挂。要我说,阿鸢倔强的毛病都是遗传你的。”
江河被搀扶着下凳子,不赞同白芷的说法。
“端午挂艾草,驱邪,去病。”
“阿鸢性子倔,工作忙,也舍不得离开娱乐圈,可不得多注意一点不要生病了。”
江鸢一抿唇,一向沉默寡言大男子主义的父亲,私底下竟是如此关心她。
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她相信永远都不会得知父亲沉默的爱。
白芷余光一扫,看见她俩露出和蔼的笑容:“鸢鸢,软软,你们回来啦。”
听闻到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