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一年过去,这一年决斗了数百场,互有胜负,细算起来,双方胜负差不多,所以双方的气势都没有跌落,反而更加亢奋。盦
这一年,几乎都是散修塑道在出战,即便是现在也只是换成了家族塑道修士出战,还远未到宗门修士出战,就更别提冲虚宗这样大的宗门修士了。
夜未央现在感觉自己在塑道境界已经十分夯实了,而且因为这份夯实之后,她发现自己确实得到了好处,让自己对于天道的契合提升了一些,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提升了。但是远未到对于造化有所领悟。所以,她开始由塑道往下推衍,去推衍三花聚顶之下的境界,由上至下,推衍起来更加容易,但也让她的境界更加的夯实。
她这一辈子短短的五千多年,一直是在不断地提升自己。现在难得地获得了一段闲暇时间,而且还有不断地决斗来提供给她借鉴和领悟,就要比在当初的登天梯上一般。所以,她也很珍稀这段时间。
如此又过去了半年,夜未央从领悟推衍中出来了,因为由上至下也都推衍完了,境界从未有过的夯实,对于造化也有了一丝模糊的方向。再想要触类旁通,就要看御道修士的厮杀了,现在这个境界的厮杀,对于她已经失去了效果。
见到夜未央站了起来,一直关注夜未央的宁中军立刻凑了过来:“未央,你在干什么?这都一年半了。”
“领悟啊!”夜未央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宁中军比她还要莫名其妙:“看个塑道修士的厮杀,能领悟什么?”盦
“触类旁通啊!”夜未央楞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们在修炼的过程中,虽然也有战斗,但能有多少战斗?又见识过多少流派?
但是现在不同,妖族和人族修士加起来,都过亿,他们之间的厮杀,有着各自对于天道的领悟,这种汇聚各种领悟流派,而且是拼死决战,展现出了每一个修士全部的潜力和领悟,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啊。”
宁中军不由神色一楞:“真的有领悟?”
“当然了。一个人修炼,毕竟有着局限性,看这么多的修士厮杀,而且是妖族和人族的决斗,会让我们看到之前我们疏忽的地方,这是也是一种触类旁通,而且比丹符器阵更直接,毕竟这就是真正和修炼有关的神通道法和修士的功法传承,完全地呈现在眼前。”
“那你领悟了什么?”
“直接的领悟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基础境界的进一步夯实,会让我们更加容易地契合进入天道之中,这只是一个辅助效果,不是直接效果。但我还是在这辅助下,隐隐地领悟到一丝的造化方向。”
“真的?”宁中军猛然睁大了眼睛。盦
“当然是真的。”夜未央无语道:“我骗你做什么?”
宁中军立刻兴奋了起来,我得告诉宗门那些人,让他们别错失这次机会。>br>
宁中军开始传音入密,将消息传送给一个个破界修士,再由破界修士一个个传送给冲虚宗的造界,造界再告诉合道,几天的时间,所有冲虚宗的修士都开始认真观看战场上的厮杀,与自己的修炼方向相互印证。期间他们也相互交流。
匆匆又三个月过去,终于开始了御道修士之间的厮杀。夜未央闲了三个月,也终于开始了新的议论推衍和领悟。
御道的厮杀激烈了更多,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更长。夜未央又吞服了一缕鸿蒙紫韵,再次进入到了推衍和领悟之中。
夜未央恨不得打得更长一些,如此才能够磨叽时间。虽然她现在有着符纹炮,在防线上就有四百多门符纹炮,但那只是理论上对造化能够造成伤害,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当然不如万青宗他们回来。在夜未央看来,万青宗他们答应百年内必定回来,想必他们也未必放心,也许能够提前回来。
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十几年,还有三十几年,就一百年了。这边还能够最少拖个十几年,如果万青宗他们再提前回来个十年二十年,这不一切就都稳了?盦
安心看!
夜未央的悟性原本就高,之后又经过了开悟莲的加成,悟性就更高了,现在又服食了鸿蒙紫韵,而且现在的修为也高,元神又开始星窍,让她触类旁通的速度非常快。
更何况,她还在丹符器阵四个方面都卓有成效,几方面加起来,让她契合天道的非常快,也非常深,如此看到御道修士的争斗,一下子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眼前有着豁然开朗之势。关键是各种流派都有,而且战斗得还拼命,场次也十分密集。结束一场,另一场立刻开始。以夜未央如今的高度,真的是不断地触类旁通,让自己的御道境界稍有的些许不够夯实的地方,迅速的夯实。
如此又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夜未央完全夯实了御道境界,便没有了再推衍下去的必要,现在的她,在这个境界已经达到了完美。而且虽然将那造化的天道领悟得扩大了一丝丝,但是想要再扩大,这御道的厮杀对她已经没有了触类旁通的效果,那需要她在以后的时间里苦修。所以,她现在是纯粹地看战斗了。
这一场战斗是冲虚宗的修士出场,和一个妖族修士的决斗。这是冲虚宗第二个出手的。第一个出手的败了。一旦轮到冲虚宗修士出场,这个境界的战斗也就要快结束了。
夜未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看到了冲虚宗的修士占据着上风。冲虚宗不愧是整个仙界,个体能力上战斗力非常强的一个宗门,即便是之前那个身败死亡的修士,也让对面的妖族身受重伤。现在这个修士更是压制着对面那个妖族。陡然间,战场出现了异象。
仿佛出现了一个杀戮的空间,便是站在远远的防线上,都让观看的修士心底生寒。就这种杀戮的道境中,那个妖族的身体如同砂砾被狂风吹散一般的溃散了。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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