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弟子,不劳陆宗主管。”江止寒将时清屿紧抓着他衣服的手拿了下来,轻轻捏了捏。
这动作有安慰的意思,时清屿却大感意外,江止寒这狗男人什么时候也会关心人了。
那女修终于有了动作,她松开了陆英的手,说:“江宗主,我母亲毕竟和您师祖是一辈的人,这么说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而且您这弟子畏畏缩缩、姿态猥琐,实在难堪大用,进玄天宗莫非是靠的这张雌雄莫辨的脸蛋?”
没等江止寒开口,时清屿就不干了。
他问001:“我动作很猥琐?”
001看了看:“没有啊……”
明明就是一朵弱柳扶风的小白花,不仅不猥琐,还很赏心悦目。
时清屿放心了,抱着手臂说:“总比某些人是靠娘,却仍是黄阶下品要好。”
他就说自己对这名女修怎么没有半点印象呢,按理说他见过的人,就算不知道名字,脑海里也会有记忆,上辈子他听说陆英偷偷生了个孩子,一直在皓月宗养着,现在看来就是这位了。
那女修被戳中了痛点,气道:“以色待人,不知廉耻!”
时清屿有些想笑,这母女两还真是亲生的,连说话的句式都一样。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眼前一道红光闪过,那女修狼狈地坐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迹。
这还是在皓月宗的地界,就把人女儿打伤了,江止寒很勇啊。时清屿在心里想。
江止寒淡淡睨着她:“言出不逊,该罚。”
陆英连忙把人扶起来,见陆半夏没什么事,狠狠瞪了江止寒一眼:“用刚才江宗主说的话,我的女儿,还用不着您来管!”
“她既出言辱骂我的徒弟,就关我的事。”江止寒甩了甩袖子,“旧也叙够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牵着时清屿大步走了进去。
路过陆半夏身边时,时清屿无辜地眨了眨眼,白莲气质尽显。
陆半夏一口牙差点没咬碎,她跺了跺脚:“娘!你看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这还是在我们皓月宗呢!”
陆英摇了摇头,林屿那张脸只是个由头,她原本是想给江止寒一个下马威。
毕竟江止寒坐上这个位置不过几十年,她以前也见过江止寒几次,都是沉默寡言地跟在时清屿身后,这种毛头小子应该很好拿捏。
没想到脾气这么硬,难以掌控。
“别说了。”她沉思了一会儿,说,“这种人对他来硬的不行,他只会比你更硬,江止寒住在这里的这几天,你多跟他走动走动,拉近关系。”
陆半夏不可置信:“娘!你说什么?”
陆英警告地看她一眼:“法会在即,你别给我惹出事端。”
陆半夏嘟囔道:“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不男不女的玩意,他还朝我挑衅!江止寒居然收这种人为徒,私下里指不定有多龌龊……”
话里的嫉妒怎么也藏不住。
陆英叹了一口气,女儿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宗门里貌美的女修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意外弄伤脸,虽然能修复,难免留下一丝淡淡的疤痕,久而久之,许多人都戴上了掩面的面纱。
这罪魁祸首是谁,她心里有数,所以每次都压了下来。
只不过私底下教训完,陆半夏就又故态复萌,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个叫林屿的,长相是真的好,不仅容貌绝伦,气质也难掩清贵,难怪半夏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好了,你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陆英沉声道,“今天下午你把我刚炼制的清心丹带上,去给他们赔个不是。”
皓月宗以炼丹闻名,清心丹不仅能清心静气,还能稳固境界,更何况是她亲手炼制的,外界一颗难求,江止寒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拒绝这样的示好。
她这边把一切都想好了,陆半夏却不乐意:“我不管,我才不要去,要赔罪也是他们向我赔罪。”
陆英沉下脸:“看来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了,这次你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