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女的前夫,来了几次,鬼鬼祟祟的偷看。结果那天,2月13号,我记得很清楚,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刚子在睡觉,伟仔在吃着外卖监视,两人作息紊乱,一人看一会儿,反正都很无聊,看得也不太认真,但是辉哥一定要他们写报告。
就在刚子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伟仔忽然一巴掌把他拍醒:“麻蛋,出事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伟仔嘴角还有红油,一脸的惊恐:“他们把人杀了,怎么办……我们报警吗??”
“什么?!”刚子从睡梦中惊醒,“谁,杀了谁?”
“那个女的他前夫,玩意儿进门来打女人,我亲眼看见那个精神病打死他,那个高中生拿把刀把他捅了,浑身都是血!”
两人虽说有前科,但都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一时慌乱,只好给辉哥打电话:“辉哥,怎么办啊,他们把人给捅……”
辉哥把电话挂了,让他们等会儿。
过了几分钟,电话回过来:“确定吗,有叫救护车吗?”
“不、不知道,看起来,你不知道他满身都是血……那救护车,我叫吗?”
刚子跑去看了一眼,说他们把人拖到了厨房,没开灯看不清楚。
“人都走了,只剩那个老太和精神病在房间里。”
辉哥吩咐他们:“去确认一下,人是不是。”
“怎……这怎么确认啊!”谁敢碰啊!
刚子想起来之前撬过他们家厨房的锁,然后恢复了原状,重新撬开只需要五秒钟,人就在厨房。
他人要瘦小一些,自己摸出一套行-窃的办法,这种状态的小区、房子,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很轻松就能钻进去,声音轻巧到不会惊醒房间里的任何人——养狗的家庭除外。
但那天大概是慌了,从窗外翻出厨房就踩到了不锈钢盆子,发出好大一声哐啷响,盆子倒扣,满地的红色血污,鞋底全是血。
尸体被好好的放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不知道是抹布还是臭袜子。
他手指一片冰冷,戴着一次性的手套,抬手去确认,颤声对电话里说:“好……好像是。”
地上都是腥红的血,黏稠地扒在他的裤腿上、鞋上,眼前也是湿润腥臭的。他觉得可能不是人血,因为垃圾桶里有鸡毛,而且人身上很干净的样子。
但也不太确定。
辉哥让他换上陈义的鞋子:“绕开地上的血迹,把他带走。”
有人在一窗之隔的外面协助,两人合力把“尸体”抱了出去,厨房正好就有消毒水,他回过头来仔细地按照高辉的要求清理了窗户。
本来高辉是说他来处理,只下令了一件事,让身材和“尸体”相仿的刚子,换上“尸体”的衣服,去把他开过来的那辆车开走,全程要避开监控,包括四周的行车记录仪,必须遮住正脸。
刚子就是做这个的,但协助抛-尸和他偷车不是一个概念的。他当时不想做了:“辉哥是想害死我们啊!”
但“尸体”已经被吊上二楼了,伟仔摸着他的皮肤说不对啊:“怎么还是热的。”
“刚死当然是热的!”
“……你说的有道理。”
把陈义的衣服扒下来,伟仔还是觉得不对:“他是不是没死?”
“你…摸一下。”
“你怎么不摸?”
过了几分钟,两人确定下来:“他没死。”
刚子开始骂伟仔:“你搞什么,他身上连伤口都没有,你说被人捅!”
伟仔也骂他:“让你去确认一下死没死,你确认了说!你怪我?”
“那怎么办,把他弄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