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是你的。”
“哈哈,你最好是。”
周进繁似乎不太担心出柜后的问题。觉得问题不大,顶多就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且最难打的boss就是米莉了,其他人都很好解决。
他甚至可以从干爹干妈那里下手。
干爹平日便对关作恒赞不绝口,夫妻俩思想开明,周进繁可以请他们帮忙,全家一起劝米莉。
而周昆也不知到底想清楚没有,这两天没提这个话题,只是经常看他拿手机发语音,就会竖起耳朵听,还会偷偷瞄一眼他手机,问他:“跟谁聊天呢?”
“付时唯。”
“付……哦,想起来了。小付,他不是在国外吗?不是北大的吧?”
“不是,他念的麻省理工。”
“…那就好,不过我记得,小付这孩子挺不错的。”
“是不错啊。”周进繁哎了一声,突然望向他,“如果是付时唯你能接受吗?”
周昆皱了下眉:“我还没想清楚,别刺激老子!就是他啊?”
“不是不是,我瞎说的。”
他就好像跟北大这两个字杠上了。
可能手里还有个名单,把不是北大的人名字都划去了。又拐弯抹角地问那人年纪,长什么样,叫什么。
周进繁答得很含糊:“反正是个很好很好的男生。”
周昆犹豫了下,又说:“我看见网上有人说,你们这样的…很容易得艾滋病是不是?”
“……”
“你百度的吧?那你不管男的女的,瞎搞,那肯定得病,我又不是那种人。你有没有常识啊!”况且他和关作恒还停在互帮互助阶段呢,没真到那一步。
关作恒在年前回来了,经过春城,要去沙溪,他要在春城先留两天。
周进繁打车去机场接他:“你住哪儿啊。”
如果没跟周昆说这些,带关作恒回家肯定没问题,现在带他回去,周昆肯定得多想。
他说订了酒店。
订的翠湖附近的万豪套房。
“那明天我们去看海鸥吧,今晚吃乳鸽怎么样!我还要带你去吃那家调酒师做的泡鲁达。”
关作恒说好。
车上,关作恒只是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头,什么也没做,到酒店房间了才开始亲他,技巧是很容易学的,关作恒在他身上学的很高超,是周进繁无力招架的那种,没有那么绅士温柔了,稍微变得粗鲁。让周进繁只能挂在他身上,软得像一滩水,被亲得腿也站不住。意乱情迷的时候支吾着说:“我爸看见我嘴这样,他肯定怀疑我。”
昨天出门见个朋友,周昆都疑神疑鬼:“北大的吗?”
关作恒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停了一下,额头抵着他的眉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周不见,为什么这么想念。
关作恒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呼吸声很粗,炽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处。
“也不要脖子。”周进繁的整个后背都抵在墙上,手掌按在关作恒的肩膀。
片刻工夫,拉着纱帘的窗户从白日落成黄昏,西边橙红色的暮日是春城一天当中最美的时刻。周进繁喘了几轮,在床上赖着完全没力气起来,躺在他怀里说:“怎么办,你还想吃乳鸽吗?”
关作恒让他决定,胳膊横在他的腰上,搂得很紧,声音很低:“你想吃什么?”
周进繁想了想,说:“要不不吃了吧,你吃我吧。天黑了我就要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