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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地被骂是狗,周琅当然想跟她好好算账。
可没想到,会一开完,纪绣年走得比谁都着急。
纪绣年从会议室里出来,穿上白色大衣,戴黑色呢子软帽,一边系紧腰带一边走得匆匆。
周琅追上去,拦住人,笑眯眯地问:“纪教授,你骂谁是狗呢?”
纪绣年别过眼:“那我能说什么?”
压在帽檐下的雪白耳廓隐约发烫。
她此刻非常不想面对周琅。
周琅想了想,决定不跟她再纠结这件事。
反正昨晚…确实是她有些狗。
她不说话,纪绣年走得更快,三步两步就把她扔在身后。
“还疼吗?”
她想了想,还是问。
纪绣年回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深。
像怪罪她昨晚好端端地咬人,却又像是…某种欲语还休的嗔怪。
周琅怔了下。
她盯着她的背影好几秒,也没想明白那眼神里藏了些什么。
只觉得自己的心怦地跳了下。
她开车离开宁大,正好接到弟弟的电话。
“又在学校里闯祸了?”
“姐…瞧你这话说的,我除了闯祸就不能做点好事吗?”
“嗯,那你做什么好事了?”
“打球的时候拉了同学一把,他没事,我脚崴了,软组织挫伤…没大事,就是想说,元旦出去玩的计划要推迟了。”
周琅松一口气:“以后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迟早被你吓死。行了,出去玩往后推半个月,刚好你们放寒假了…嗯对了,你记得问安扬…他那位阿姨能不能过来?我要安排乐城订票了。”
少年在那边说了句什么,才答话:“行啊他在我旁边,说可以的。”
周琅:“嗯我知道了。”
她想把纪绣年完全规划进来。
她要告诉她,关于结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