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菱花脚步一滞,回头,看到柳飘飘一脸懊恼,“姑娘还有甚么事吩咐?”
“我倒想看看他又要使什么招数。”柳飘飘喃喃自语道,替自己找了见他的借口,“你去与他说,我这几日身子抱恙,不怎么舒服,没梳妆无法见客,等我梳完妆再见他吧,如果他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走吧。”
“是,奴婢明白。”菱花说罢转身离了房间。
柳飘飘走到妆台前坐下开始妆掠,不一会儿菱花回来,道陈左生愿意等。
柳飘飘冷笑一声,继续描眉画眼,完毕后,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
菱花领着陈左生刚到走廊,便见柳飘飘笑靥如花,柔若无骨地倚靠着门,一身艳丽衫裙,发髻上簪朵时样宫花,清淡的妆容,眉眼间却另有一种妩媚,眸中秋波荡漾,微微含着嗔意。
陈左生定定看了她一眼,几天不见,忽觉她面庞清减了几分,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异样之感。
“身子既然不舒服,何必出来?”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神色却透着关切之意。
柳飘飘佯嗔了他一眼,“妾身又没有得什么起不来床的大病,不过是身体稍有不快罢了。”说罢柔媚一笑,便上前几步迎接他,腻声道:“说来也有好几日未见到陈先生了,不知什么大风把您给吹来了。”
虽是开玩笑的语气,陈左生却偏偏从中听到了讽刺之意,但她眼眸一闪而过的幽怨却被陈左生意外的捕捉到。
陈左生心莫名窃喜,“抱歉,这几日有些忙,无法抽身。”
柳飘飘斜了眼儿杵在一旁的菱花一眼,“还不快去沏茶,愣着做甚?”
菱花内心一咯噔,知道她家姑娘内心有火气,连忙答是。
柳飘飘这才嫣然笑对陈左生,边引他进屋子边道:“陈先生既然忙,还过来作甚?”
她眼眸似怨似嗔,别具一股风情堆于眼角之间。
请他坐到书案边紫檀木方椅上,柳飘飘刚转身,却蓦然被陈左生牵住了手腕。
柳飘飘怔了下,回眸,不解地看他。
陈左生凝视着她,低声道:“我想你。”
柳飘飘呼吸一滞,心口一时混乱,竟不知要说什么,陈左生也不撒开手,也不说话,只默默与她相视。
直至菱花捧着茶进来,陈左生才放开了手,灼热的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
柳飘飘佯装淡定地转过头,不再看他,脸却微微的红了。
从菱花手中接过茶,亲手递给陈左生,直至他接过了,柳飘飘才到他对面坐下。
菱花则不用柳飘飘吩咐,放下另一杯茶,便匆忙离开了卧室,走之前也不忘帮他们带上门。
柳飘飘脸上逐渐不复笑意,冷得如同罩了层冰霜,看着他那风流俊秀的容貌,冷声道:“你也不必假惺惺的哄骗我,我们这种人家,给钱就行,陈先生何必费如此多的心思。你给足了钱,妾身自然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陈左生闻言剑眉一皱,心中有些不高兴,便严肃道:“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说罢放下茶杯,面容冷峻,“你若是不喜欢我,我现在便走,你无须来这般践踏自己来令我难堪。”说着起身就要走。
柳飘飘一见他要走,心莫名有些着急,眼眶一红,立马低声抽泣起来,“你走吧,以后都别过来了,是妾身蠢,一厢情愿将一颗心送上门给你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