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也很惊讶,我没想到你父亲竟会做这种事。”陈左生不嫌事大的笑道,“丫鬟要多少没有?怎么偏偏就要从老家送过来,难道那丫鬟是天仙下凡?天仙下凡那就不是当丫鬟了,也不知晓你父亲在打什么主意。”
萧成听了陈左生这番话,知晓他并非在开玩笑,不由皱了眉头,他也不知道他父亲意欲何为,不过他向来尊敬他的父亲,想着他父亲或许有自己的道理,便道:“信呢?我自己看看。”
陈左生道:“放在书房了,你父亲没说明理由,只说你看到那丫鬟就知晓如何回事了,他在信中还道,你年少时他望子成龙,如今你已到而立,他却只想儿孙绕膝,尽享天伦。”
萧成浓眉一压,默默无言,眸中却浮起一抹忧郁之色。
陈左生看着他阴郁的脸,一改风流姿态,正色道:“既然你父亲这般说了,那便等到那丫鬟过来再说吧。”
陈左生猜测那丫鬟应该不是简单人物,不然不可能值得萧成的父亲将人千里迢迢的送进京来。
陈左生离去后,萧成独自坐了片刻后,见天已大亮,想了下,起身去了清音的客房。
到客房时,烟儿正坐在门槛上发呆,看到他,这小丫鬟像吓了一跳似的,猛地站起来,然后慌慌忙忙给行礼:“大人,你怎么来了?”
话刚说完,她顿时想打自己嘴巴子,这庆园都是他的,他想去哪里不成,“清音她在梳妆,大人进去吧。”烟儿改口道。
萧成原本见她长得稚气,还把她当小丫头,如今知晓了她和李钰的事,便无法再把她当小丫头看待,于是眼睛不过看了她一眼,便收了回去,淡淡道:“嗯。”便进屋去了。
清音坐在梳妆台前,这客房她上次来时还没有梳妆台,这次来却添上了,
大概是萧成安排的,不过她没问是不是。
她知道萧成来了,不过她没有迎出去,而是假装不知道他来了,因此萧成进来时,清音仍在对镜认真的梳头,直到背后传来一声故意的轻咳,她才转过身。
对上萧成那英俊刚毅的脸,他身穿常服,束发笼冠,唇角浮起一丝温和可亲的笑容,如果是初见那会儿,清音是不可能相信他会对自己笑的,清音不由微笑,“大人,你怎来得这般早?”
她这句话说的好似他急于见她一般,萧成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不过转瞬即逝,他一脸从容:“我原本去要去找陈左生,恰经过你这里,便过来看一下你。”
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特地来看她的。
清音笑了笑,转回去继续梳头,“大人,我还没妆掠,你不嫌我面目可憎,便在椅子上坐会儿吧。”
萧成略一迟疑,道声:“好。”目光在屋中遍扫了下,挑了张椅子,一撩衣摆,端坐下,看着她梳头,然后突然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他认真道:“清音,我并未嫌弃过你面目可憎。”
清音从镜中看到挺拔的身姿和严肃的脸,不由暗暗好笑,她也没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她只是客气客气。
不过萧成似乎觉得自己那句不足以安慰到她,便又认真加了句:“你不妆掠也好看。”
突然想到什么,他轻笑道:“昨夜的你也没有施粉涂脂吧!”他语气十分肯定,隐隐还带着一丝得意,像是得意自己看出来她有没有施粉涂脂。
“……”清音无言以对,不知晓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只是,她突然想到之前她因浓妆艳抹,没被他认出来的事,瞬间有股想笑的冲动,不过她忍住了,得给他留点面子不是,因此清音微扬眉,赞道:“大人,你真是好眼力。果然,年轻人的眼力就是好。”
萧成被她打趣得俊脸一热,觉得这女人说话真不讨喜,但也不知怎的,心里却是高兴的。
“大人,你生气了?”清音见他沉默不语,只道自己打趣得太过分惹他生气了,便回
头看他,直接问道。
“没有。”萧成摇了摇头,继而微笑道:“我生哪门子气?”
不生气就好。清音决定不再打趣他的年纪,哪怕他大人有大量,但被打趣多了,大概也会感到不悦的。
清音朝他笑了笑,收回目光继续梳发,就在这时,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两人昨夜的两次,他那东西皆漏进了她的体内。
她没有吃药,不会有身孕吧?这么一想,清音脸瞬间白了白,今日吃大概是来不及了。
这男人怎么也不提醒她一下,他应该也不希望她怀上他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