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那般幸运,以前有白玉护你,现在有萧大人护你。”她轻笑道,可是语气有一丝讥讽。
清音柳眉微皱,她这般咄咄逼人,让清音无可奈何,一时间如坐针毡,“轻黛,你可是对我有不满之处?你大可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轻黛看着她,目光犀利,“我问你,你与萧大人是什么关系?”
清音微愕,而后从她这句话中寻得些许蛛丝马迹,再回忆起之前她在萧成面前的殷勤表现,清音终于明白她为何对自己有敌意。
她喜欢萧成。
清音心情颇有些复杂,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萧成那块冷冰冰的木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她要怎么解释她和萧成的关系?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也说不过去,清音斟酌过后,才道:“我对他无情,他对我无意,大概便是这么一种关系。”
轻黛见她言语真诚,心中一喜,连面色都好了几分,“你说的可真?”
清音对上她明亮激动的双眸,不由有些感慨,而后点点头。
轻黛瞬间如获新生一般,她脸上绽放出去如如春花般灿烂的微笑,“之前他和坊主交好,我只能将这份情意藏着掖着,如今坊主已随沈大人而去,我便没有顾忌了,我一直仰慕萧大人,你既然对他无情,你不准跟我抢。”她抬着下巴,道。
清音一方面为她的大胆表白而惊叹,一方面又觉得不过一男人,有什么好抢的,又不是香饽饽。
更何况,她们两人在这里扯抢不抢有什么意义,那男人根本就跟和尚一般,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清音本不愿多事,但想了想还是提醒她道:“那萧大人似乎对他的亡妻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来仍不肯续弦,也不见身边有女人,可见他是个痴情之人,你何必把心系在那样一个人男人身上。”
轻黛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你懂什么,就是那般痴情的男人才值得我仰慕,萧大人平日里看起来虽然严肃,不好相与,但我相信,一旦一个女人得到他的心,那就会得到他全心全意的付出。”
清音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轻黛竟然这般想,或许她说的是对的,但能有几个女人能俘获他的心,清音心中不禁叹息。
自轻黛的屋子出来,天变暗了,天际阴云密布,似乎要下雨。
两人正要回吟月阁,忽见春琴匆匆走过来,道:“姑娘,季子昂到访。”
清音闻言柳眉微皱,心中不禁起一丝烦躁,他听闻季子昂过些日子便要成亲了,却天天往这
边跑,成什么样子,偏偏她又只能应付着,不能干干脆脆的拒绝。
男人么,见了女人要不跟饥虎逢羊,苍蝇见血,追着你不放,要么就跟遇见蛇蝎般,避之唯恐不及。两者都一般,犯贱。
清音叹一声,回头朝着烟儿道:“烟儿,恐待会儿有雨来,你叫人把晒在院落里的衣裳收一收吧,免得被雨水打湿,我去去就回。”言罢随着春琴去了西厅。
待回吟月阁已是一盏茶后,烟儿已经坐在榻上悠闲的磕着瓜子,瞧她进来,脸上竟有几分烦躁之色,俏丽的眼不由堆着笑意。
“这些男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越想要,清音,你不如让他得逞一次,或许他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烟儿笑嘻嘻道。
清音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嗔道:“尽出馊主意。”
“那就一直拖着,拖着拖着他心就冷了。”烟儿撅撅小嘴道,“他今天来又想带你去何处?”
“叫我陪他去游湖,不过我没答应。”清音摇了摇头,忽又笑,“这大冷天的,去游什么湖,湖都要结冰了。”
这一夜,萧成没有回府,而是在内衙书斋处理公务。
夜色沉沉,四次壁静悄悄的,今夜似乎格外寂静,连一丝虫声也不闻,让他心头那股烦乱感那般的清晰,让人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他手上是一份公文,但是他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是目光盯着那些文字出神,不知过了多久,隔着夜空传来一声轰隆的雷鸣,萧成才回过神来。
他沉了眉眼,而后放下公文,来到窗前。
外边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且有下大的迹象。
廊内的风灯在风雨中摇摆不定,昏黄的光静静地映照着,给人一股寂寞之感。
萧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女人,无法控制地猜测她在做什么,听季子昂说,他要邀请她游湖,若她同意了,两人如今定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她是否也会像她曾吻过他那一般吻别人,她那柔软婀娜的身子是否也会被别的男人抚摸爱怜……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