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左生观察着萧成的脸色,见萧成深眸微凝,似有不悦,便又补充了句:“那王侍郎的女儿我见过一面,是个绝色美人,据说很有才情,与你刚好相配。”
萧成砰的放下酒杯,面凝肃色,“你这做月老的毛病何时能改?”
陈左生见他生气只是挑眉一笑,而后又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我便什么时候改,这毛病可都是被你被逼的,你以为我爱当月老?你要是真的无情无爱就算了,可偏偏非要守这一段往事过活,人生在世,不过及时行乐啊……”
他拿起酒壶仰头豪饮了一口,眼眸懒懒地眯了下,显出几分惬意来。
萧成凌厉的眉压得很低,似凝了冰霜,他默默倒了杯酒,又默默喝下。
“你就没真没有遇见过一个动心的女人?”陈左生穷追不舍道。
萧成知陈左生醉了,才毫无顾忌的将内心全部的想法吐露出来。
但萧成没醉,他很清醒,他毫无一丝犹豫地冷声道:“无。”
语气坚定得让人无法怀疑。陈左生深深看了他一眼,“近来我见你与那清音姑娘走得颇近,还以为你们好上了。”
萧成想也没想,便淡淡道:“我与她并无什么。”
陈左生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又自顾自喝起酒,“清音姑娘非凡艳,她这般容貌迟早有一日会被人惦记上,将来也不知会花落谁家?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知情识趣的情郎,别是那冷冰冰的木头才好。”说着笑着瞥了他一眼。
对上陈左生隐含深意的眼神,萧成脸一沉,“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她爱找谁便去找谁,与我何干?”言罢脸上似有不耐烦之色。
“我又没说与你有关……”陈左生笑道。
萧成语滞,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却无言以对,索性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陈左生看着他,忽又笑笑,“不过,我听说人家与季子昂可是旧情人……”
萧成拿着酒杯的手微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将酒一饮而尽,他眼睫垂下,掩住了眸中情绪,他一边倒酒,一边似随口一问:“你听谁说的?”
陈左生为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脸上露出惬意的神色,才缓缓地说道:“当然是季子昂说的,那是他醉酒时说过的话,道是他与清音姑娘年少便相识,大概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酒满溢出,萧成眉微皱,放下酒壶,回想起他之前见过季子昂去红袖坊,所以那女人一边和旧情人藕断丝连,一边又来勾他?此念一起,萧成胸口莫名地有些憋闷起来。
“此事与我无关,不必再提起那个女人。”萧成脸色愈发的阴沉。
陈左生笑了笑,识相地住嘴。
萧成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心头的烦闷却越来越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