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告诉我,晨星的神裔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金发的吟游诗人看了他一会。
他的瞳孔里仿佛极快地掠过了一抹淡金色,又仿佛阳光带来的错觉。
笑容忽然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用一种装腔作势的语调说道:
“当然没问题!既然这是您的要求,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请相信我们!”
他弯下腰,希帕蒂亚抬头看着他,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
“西塞罗……”
“好孩子,我的好帕蒂,没关系的,我在呢。”西塞罗凑到她耳边,似乎在低声安抚她,接着直起身。
希帕蒂亚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松开抱着他的手,走到房间门中间门。
她看向芙拉维亚,用刚才那种不真实的声音说:
“我看到纯白的面纱在火焰中烧尽,蜘蛛穿过了神圣的门扉;
“我看到颠茄染红了雄鹰的权杖,燃烧的城市从血中浮出。
“不要亲吻篡位的叛徒,去亲吻你的爱人,然后你将会获得另一个机会。”
接着,她转向奥格,张开嘴,刚要说话,却又犹豫了下,转头看向西塞罗。
西塞罗快步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听她说了句什么,接着抬起头,对奥格笑着说:
“啊,帕蒂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有些疑惑和害怕,所以请允许我代替她说出她看到的事——
“尊敬的皇帝啊,先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任何东西,你的过去和你的未来都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
……
罗马,哈斯勒酒店。
穿着剪裁优雅的衬衣和外套的黑发男人走进酒店,在前台女士面前停下,风度翩翩地说:
“你好,我听说我的拜访者留言想要约见我。”
“啊,诺兰先生!”前台女士惊喜地望着他的蓝眼睛,接着回头翻找起来,“请稍等,他还留下了一封信,并且指定您来酒店取,所以我们没有寄到卢那庄园……”
她很快找出了一封不算厚的信,递到艾登·诺兰的面前,并且递上了拆信刀。
艾登·诺兰低头看着这张干净空白的信封,接过拆信刀,拆开信封,将里面的纸张缓缓抽出来。
看清上面的铅字,他的眼眸微微暗了下去。
一张庭审通知书静静躺在他的手中,上面写着一场刑事庭审将在数日后开始,被告一栏的人名则有着统一的姓氏——“卢那”。
为首印着一个名字,“保罗·卢那”。
这无疑是一个警告。
艾登·诺兰将这张庭审通知书翻过来放到一边,看向下方的另一张卡片。
一行凌厉的字迹写着“会面地点”,后面留出一小片空白,接着另起一行,写下了一行日期。
“6月7日,12:00a。”
艾登·诺兰注视着这张卡片几秒,抬头向前台要了一支笔,笔尖悬在卡片上方,略略思索几秒,快速写下了会面地点。
“罗马歌剧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