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什么?”
赫连诛抬头看他:“小狗掉进了肉山里。”
阮久停住,这不是他说过的话吗?
赫连诛没算到,他太喜欢阮久了,就……事中这个过程,拖得太长了。
怎么吃都吃不够,不就是小狗掉进了肉山么?
阮久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夸赫连诛认真吗?还是夸他厉害?或者夸自己真是太有魅力了?用赫连诛的话来说,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让人没忍住。
阮久不太认为这是夸赞。
赫连诛帮他把靠着的枕头摆好:“软啾,我不是故意的。”
阮久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睛,竟也消了气。
“下次……”
他原本想警告赫连诛,下次轻一点的,没想到赫连诛才听见这两个字,眼睛就簇地一下亮起小火苗了。
于是阮久“无情”地改了口:“没有下次了。”
赫连诛眼里的小火苗又熄灭了,变成漆黑漆黑的模样。
阮久蓦地想起昨天晚上红烛燃尽的时候,赫连诛的眼神,也是这样黑漆漆的。
他的身体还残存着些许本能反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你又生气了?”
“没有。”赫连诛瘪了瘪嘴,捏住他的后颈,“你好像很怕我,从前几天开始。”
赫连诛是没有感觉错的,从阮久的细作身份被发现的时候开始,阮久就有点怕他。
在昨天晚上被他抓住之后,阮久对他的害怕又更上一层楼。
阮久当然是不愿意承认的:“没有。”
喜欢和害怕,当然是不抵触的。
可是赫连诛很介意。
“你别怕我,我很乖的。”
“看不怎么出来。”
“昨天是因为你……”赫连诛眨了眨眼睛,“你太不听话了。”
原本凭借昨晚的交流变得稍微缓和的关系,又被这句话拉进了现实里。
昨天晚上,赫连诛只顾着逗弄阮久了,而阮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件事情从来都没有解决,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说开过。
阮久垂了垂眼睛,不情不愿道:“给你灌酒下药的事情,是我不对。”
赫连诛笑着道:“没关系,那个药对我没什么用。”
阮久再一次抬头看向他:“我只是想回梁国。”
“我不准……”
“我不准。”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