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晚上,阮久睡着了,赫连诛轻手轻脚地爬上他的床榻,含住他的唇珠,手已经按在他的衣带上了。
阮久挣扎着醒过来,一边哭,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走开啊!”
赫连诛就坐在他面前,疑惑道:“软啾,怎么了?”
阮久抬手要打他,赫连诛握住他的手,凑过去看他。
“你做梦了?”
“……啊?”阮久这才回过神,“是吗?”
“你睡了好久。”
阮久拍了拍脑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赫连诛把他的手拉住,给他揉脑袋:“晚上。”
“噢。”阮久浑然不知自己睡了一天,混混沌沌的,还以为现在是大王成年礼第三天的晚上,“我喝了酒吗?”
“喝了一点。”
“难怪。”阮久闭了闭眼睛。
他本来是想把赫连诛灌醉,然后自己去梁国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给赫连诛灌酒的时候,自己也喝了两口,结果就倒了。
应该是这样的。
可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他不太明白。
阮久摸了摸喉咙,咳了两声,嗓子也不舒服,可能是他给赫连诛准备的烈酒太厉害了。
赫连诛又问:“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好啊。”
阮久点点头,刚要下床,赫连诛却伸手要抱他。
阮久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动作时牵动身上的皮肉,酸疼得厉害。
阮久下床的动作停住,他回头,却什么都没能看见,于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有点疼。
他在床上坐好,撩起裤脚,好嘛,脚踝上就有一道青的。
阮久再往上掀了掀裤脚,他穿的是赫连诛的中衣,宽宽大大的,很容易就掀起来了。
斑驳一片,抹过药了,清凉凉的,所以他没有感觉。
阮久撩起衣摆,腰上也是这样。
阮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震惊地看向赫连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了?”
赫连诛眨了眨真诚的小狗眼睛:“软啾,你忘记了?”
“你……”
阮久的脑子轰的一声,完全清醒过来,他想起来了。
他要打人了。
“怎么能……”阮久舌头打结,“怎么能……怎么会……”
赫连诛蹲在他面前,无比乖顺,与昨天晚上嚣张的模样全然不同:“对不起嘛,我没控制住,软啾太漂亮了。”
“怎么能用……”阮久捶床,“怎么能用……”
满腔怨愤,都变成一句质问:“你是狗吗?!”
赫连诛微微抬头,朝他笑,露出洁白尖利的牙齿:“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