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被他说得愣住了,最后还是一撒手,把小猪给放回去了。
他是被乌兰劝好的,赫连诛在边上看着,莫名有些烦躁,想起先前阮久说喜欢乌兰的话,心中更加恼火,眼底一片躁郁。
再想到前阵子阮久被人掳走的事情,渐渐地起了疑心。
当时他只顾着找阮久,没来得及细想这件事情。
现在再想,照理来说,皇宫里守卫重重,阮久怎么会轻易被人带走、还不被人发觉?
阮久身边有太后暗线、里应外合的可能性最大。
赫连诛若有所思,当天夜里就让人去审问抓获的那些太后余党。
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尚京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路上太热,马车没有在其他地方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大德宫。
宫里早就预备好了冰块和消暑的水果,只等着阮久回来了。
原本他们失职,赫连诛是想要处置他们的,但是当时没顾得上,现在看见他们一个个与阮久亲亲热热的殷勤模样,心中又了然,处置是处置不了了,要是动了他们,阮久肯定又要生气。
阮久在一群侍从的簇拥里,进了寝殿。
冷气扑面而来,冰盘盛着西瓜与葡萄,光是看着就凉爽。
阮久回头看了一眼,见赫连诛还在后面,连忙朝乌兰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小声问乌兰:“你的那封信放在哪里了?快去收起来,等会儿赫连诛进来了。”
“是。”乌兰应了一声,便进了门。
他走进里间,没多久,就又出来了,低声对阮久道:“王后,没看见,信不见了。”
这可不太好,这种东西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多少是个把柄。
于是阮久推开要伺候他喝水洗脸的侍从们,跟着乌兰进了里间。
侍从们小声揶揄:“王后还是最喜欢乌兰大人侍奉。”
“谁说不是呢?才刚回来,急急忙忙地又进去了。”
正巧这时,赫连诛也进来了,他面色一沉,也转去里间。
那时阮久和乌兰正到处找那封信,阮久在床铺前跪下,低头去看床底:“在这里!应该是被风吹下来的。”
阮久伸手去拿,忽然摸见一个箱子。
他把书信和箱子都拖出来,在看见那个小箱子被人破坏的锁之后。
空气凝固了。
是那个装着少儿不宜的画册的话本,阮久记得,自己明明和赫连诛约定了,五年之后才能看的,而且现在只剩下三年了。
赫连诛的脸色,从肉眼可见的阴沉,变得无措:“软啾,我……”然后他看见阮久手里捏着的书信,快步上前,把书信拿走:“这又是什么?”
阮久一惊,顾不得箱子了,跳起来要拿回书信:“还给我!”
赫连诛高举书信,把书信拆开,匆匆扫过几眼。
他在看信时,阮久就扒着他的腰带、踮着脚,要把东西给拿回来。
赫连诛很快就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了,乌兰惶恐,低头要请罪,却听见赫连诛冷冷道:“滚出去。”
他只看向阮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想着帮他隐瞒?”
阮久也振振有词:“你最好先跟我解释一下箱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