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精神极了,然后阮久喊了他一声“小猪”,把他的魂给唤回来。
赫连诛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可他没有答应阮久,阮久有些奇怪:“小猪?你睡着了?”
直到阮久的声音到了耳边,他才回过神,哗的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醒了!你别进来!”
“噢。”他的语气这样凶,阮久也没有进去,在屏风前就停下了,“那你快点,伤口不方便多泡水。”
“……嗯。”赫连诛低头去看水面,看见水面上漂浮的白沫,心想这要是让阮久看到了,那就完了。
阮久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小孩子。
他飞快地擦干水,披上衣裳,然后重新把水舀进水桶里,提着“罪证”跑出去。
阮久还没看清,他就已经出去了。
简直像是少林寺的弟子提着木桶,走梅花桩练功一样。
赫连诛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躺,才把所有“罪证”全部销毁。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回阮久身边,阮久的长发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印在他后背的、雪白的中衣上。
就这一眼。
赫连诛拿起巾子,试图走到他的身后,帮他擦擦头发。
这样阮久看不见他,而他能够看见阮久。这样最好。
但是阮久没等他走到自己身后,就把他手里的巾子拿过来了。
“手伸出来。”
赫连诛伸出双手,阮久拿起手边的药粉:“给你上药。”
阮久惊愕于他手上伤口的严重,抬头看他:“这几天他们没给你换药吗?”
“我没空。”赫连诛也看着他,“找不到你,我不想上药。”
阮久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原本是要拍一下他的手掌的。想了想,却只是吹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
“这几天我给你换药,你记得提醒我。”
赫连诛用力点头:“嗯。”
等包好手,他就提醒阮久了:“软啾,还有腿。”
他撩起裤管,把被箭射中的伤口露给阮久看。
阮久就说,他怎么走路有些跛脚。
他低头给赫连诛上药,赫连诛又提醒他:“软啾,要先吹吹。”
“我让你提醒我给你换药,不是让你提醒我什么吹吹。”
阮久抬起头,看着他说出这话,赫连诛却一反常态地往后挪了挪,顺手拿起阮久靠在身后的软枕,挡在腰腹上。
太难堪了,为什么只是看见阮久就这样?
他是天底下最没有自制力的小猪,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