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本来是不喜欢这个东西的,他觉得麻烦,他只是喜欢每天蹭阮久的脸,阮久的脸好香。
阮久帮他抹好了,想了想,又道:“趴下,把衣服也掀起来。”
赫连诛不敢违抗。
阮久糊了一大块到他的后背上:“看能不能把你涂白一点,顺便把你背上的疤也涂掉。”
“不要涂掉。”
“涂掉,白点好看。”阮久拍拍他,“等过几年,你就是白玉一样的身体了。”
“不要。”赫连诛在这种事情上,态度倒是很坚决,“你白白的就好了。”
这时乌兰在外面回禀:“大王,事情都查清楚了。”
赫连诛看了一眼阮久,趴在榻上没动:“你说。”
“事情确实与柳公子有关……”
赫连诛察觉到后背上的手停下了。
外间的乌兰看不见,继续道:“大王第一次吩咐施粥的时候,他就问过一个施粥的士兵,他问得随意,那士兵也不放在心上。想来他那时就已经知道,此事与太后有关了。”
“使者来溪原,他在行宫外与使者见过面。街道上拦路的百姓,使者与柳公子都没有出面,是花了钱,让几个不认识的小孩子做的。”
乌兰最后得出结论:“王后的直觉没错,此事应该是柳公子的主意,他应该是……投到了太后那边。只不过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投过去的,他还做了什么事情,臣还在查。”
赫连诛再看了看阮久,最后应了一声:“知道了,先别打草惊蛇,你下去吧。”
“是。”
“对了,你下去准备一下,回尚京的事情。”
“是。”
外间门被关上,赫连诛看着阮久,阮久低着头,仿佛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原本只是怀疑柳宣,想着查一查也没事,只要柳宣不掺和这些事情。
现在看来,柳宣的手本来就不干净,往他的方向查查,只是一天,乌兰就查到了。
这也太快了。
柳宣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掩护,仗着阮久不会怀疑他,才这样大胆的。
赫连诛趴在床上,提醒正在走神的阮久:“软啾,我好冷,能不能快点抹?”
阮久瘪了瘪嘴,反应过来,伸手就掐他的腰侧痒痒肉:“你故意让乌兰在我面前说,让我也听见,你是故意的!”
赫连诛一点也不怕痒,翻了个身坐起来,反手挠了他两下,阮久就痒得直往边上躲。
阮久倒在榻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话也说不顺:“你、你走开……别过来……”
赫连诛看着他一个人都能笑成一团,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是看着他,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他握住阮久的脚踝,挠了挠他的脚心:“又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人,以后不管他就是了。”
赫连诛亮晶晶的眼睛里,满眼写着“软啾,快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