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紧紧地搂住他,把马车帘子拉好:“对不起嘛,软啾,我下次不敢了。”
他只能说这个,其他的,他根本解释不了。
他的动机就是那样,不想让阮久和太后那边有任何的牵连。但是他又清楚,阮久和太后的关系不算差,如果让阮久自己不和太后接触,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采取了一些强制手段。
这些强制手段都是在瞒着阮久的情况下实施的,并且效果显著,彻底地销毁送过来的东西,太后派过来的人,阮久几乎一次都没有见过。
他几乎是用无形的牢笼把阮久给圈起来了,所有靠近阮久身边的人或物,都要经过一道名为赫连诛的关卡。
阮久说的不错,他确实是一个霸道又的人,正是处于这一点,刘老先生才说他是帝王苗子,从性格上就可以看出来,他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掌心,不让它们出一点的差错。
朝政可以这样处置,偏偏阮久和朝政又不一样。
现在阮久发现了,阮久这样自由自在的人,是绝对忍受不了这个的。
不得不说,设局的这个人,太了解阮久和他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击毙命。
马车里只剩下沉默,赫连诛的脑子在这时候运转得飞快,他想了无数个借口,但是第无数个,都存在着无数个说不清楚的漏洞。
这时候再骗阮久,被阮久察觉了,阮久只会更生气。
马车很快就在行宫前停下了。
他恨不能让格图鲁绕着溪原城再跑两圈,好多留点时间给他,让他想想怎么解释最好。
格图鲁跳下马车,小声地试探道:“大王、王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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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冷着脸,拿上自己的奶糖就要下马车。赫连诛坐直了,就这样瞧着他下去了。
不行,不能冷战,一冷战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赫连诛下定决心,紧跟着阮久下了马车。
阮久快步要走,赫连诛便飞扑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把人给按住了,赫连诛才走到他身前:“软啾。”
相处这么久,阮久早已经对他的小狗眼睛没什么感觉了——当然还有一点点,阮久别开目光。
“小狗”扒拉着他的衣袖:“软啾,你别不理我嘛,我都已经知道错了。”
阮久试图和他理论:“你哪里知道错了?你明明是被我发现之后,才说自己知道错的,我要是不发现,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嘛。”
“小狗”的两只爪子都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尾巴,表示歉意。
阮久假装看不见:“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你走开,我要回去了。”
赫连诛见他真的要走,拽着他的衣袖的手向上,直接抱住他了。他看了看四周,顾不得格图鲁和乌兰都在,还有其他的一些随从路过,转回头,“啾”的一声,亲了一口阮久。
如果嘴不能用来解释的话,那就直接用亲的吧。
阮久久久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赫连诛又长高了,上次他还比自己矮半个头,现在只矮一个额头了。
不,软啾,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赫连诛的力气也见长了,上次自己被他抱着,还能拖着他往前走两步,现在完全不行了,完全动不了了。
不,软啾,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所以这只小狗到底在咬人,还是在舔人?
等阮久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可思议地大声质问:“你在干嘛?!”
乌兰已经很识趣地背过身去了,格图鲁举起双手,遮住眼睛,指缝倒是比他的眼睛还大。途径的随从们都加快了脚步。
赫连诛仍旧抱着他,低声回答:“亲你。”
亲……从前也不是没有过,阮久为了求他帮自己做功课,还主动过好几次。但是赫连诛一向很注重自己的,毕竟在他的认识里,那是个能生小孩的动作,应该在私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