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一听,当然不信,“这、这不可能哩!一百两?这么多!不中不中!没有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司浅浅就说:“要是真的,您以后就不用大冬天还进山打猎了,这多危险啊,万一出事,家里婆娘和孩子怎么办?”
“啊呸!”老猎户晦气的啐了一口,“你个小娘子可别乱讲!”
“话糙理不糙,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司浅浅反问。
老猎户想了半晌,大概是在犹豫,但最终还是没顶住诱惑,答应帮司浅浅绑个木担架,把萧律拉回他家里去。
好在老猎户家所在的小村子,距离这里还不算太远,只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萧律见此,放心不少,有了人烟,小王妃至少不用那么辛苦,猎户家得了钱,总该照看他们一些。
但大概是因为放了心,一直紧绷着的萧律当夜就发起了高热!把司浅浅吓坏了,“狗子,你可要好起来!”
“……”回应司浅浅的,只有烧得不省人事的,萧律粗重的呼吸声。
这三年来,他是真的太累了。
不仅身累,心更累,他能撑到现在,实属底子好!意志强,如今彻底爆发出来,竟是连烧了三天!
哪怕司浅浅频频用灵针,也没回好转的趋势。
那老猎户都开始担心这人要死在他们家,打算赶人了!
所幸……
烧到第四天的萧律,终于开始退烧,也能喝些水粮了。
“真险!”
确定人不会死的老猎户,一边摇着头的走出柴房,又叫婆娘去赶集的时候买点肉,回头给人家郎君补补。
“又买?”猎户婆娘不太乐意,“你说是拿了好些银两回来,可这才几天,就因为给他们抓药,用了三四十俩了!这可没剩下多少了!”
“叫你去你就去!”老猎户骂道,“那也至少剩一半!你和崽子们也有得吃,这么啰嗦!”
猎户婆娘不敢反驳,只好答应会买肉,可心里还是很舍不得!
司浅浅听在耳里,并没出去阻止老猎户,她也觉得狗子得补补,这都又瘦了一圈了!再不补补,可就一丁点肉都没有了。
而这个时候的萧律虽然退了烧,仍意识不清,并且一直在做着梦,一个梦很长、很长、非常长的梦。
直到傍晚,萧律才从长长的梦中找回些许意识,微微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微带血光的、隐含暴戾的眼。
与此同时——
正在屋外晾衣服的司浅浅,她是刚洗完给狗子换下的汗衫,所以她还不知道,她狗子已经醒过来了。
“沈小娘子!还真是你!”一道特别惊喜的男声就在此时,从院外响了进来,令司浅浅放下手里的活,朝外看了过去。
郭二牛当时就从老猎户家的篱笆门走了进来,喜出望外的贪看着司浅浅,“真的是你!”
那夜醒来就把脸弄黑的司浅浅,和在郭家村时的她没有太大差别,所以郭二牛一眼就认出了她。
司浅浅自然也认出了郭二牛,人也戒备起来了,“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在我大姨家啊!”郭二牛觉得他和这小娘子是真的有缘,“没想到你跑到我大姨家的村子来了!”
司浅浅就真的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老猎户人家的婆娘,居然是刘三花的姐妹刘、刘大花?若是知道,她一定不会住这里!
但郭二牛不这么想啊,“你那傻子郎君呢?”
“我……”司浅浅刚要骂人!就听见身后有动静。
郭二牛也听见了,他直接看过去,却看见个陌生的男人!?
司浅浅也回过头去,发现她狗子居然出来了,一时又惊又喜,“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你的烧才退,不可以吹风的。”
说话间就去拉人的司浅浅,反手就被萧律揽在怀里,力道还不小。
司浅浅挣脱不出来,很是着急,“你……”
“好啊!”看到这里的郭二牛来劲了,“没想到你不肯改嫁给我,转头就改嫁了个俏的!之前还装得那么贞烈!不过是个女表子!你等着!我……”
“咔擦!”直接上手掐断郭二牛脖颈的萧律,仿佛在掐断一只鸡的脖子,浑身都散发着说不清的恐怖戾气!把司浅浅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