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不用,这么大的花房,”顾小文说,“都是它的保温箱。”
江容笑得很开心,好一阵子,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在了一棵绿植上,它慢吞吞地爬走,浑身灰黑,走动间白裤衩十分显眼。
“谢谢,”江容洗了手,抱住顾小文,亲吻她湿漉漉的发,“谢谢你。”
没有把花房给拆了,帮我找回了艾尔。
顾小文拍了下他的腰,“这么好的事儿,今晚上庆祝下,谢不能口头上谢啊,给我来点实际的。”
顾小文说,“昨天,林一楠那孙子提前给我寄的新婚礼物你看了吗?”
江容表情一变,视线开始乱飘,不跟顾小文对视了。
他看了,一整箱子,都是……玩具。
“说话啊。”顾小文撞了下他肩膀。
江容转身装着听不到,耳根却红透了。
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男女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复杂多样的……他每次都在顾小文面前无所适从。
顾小文就是逗他玩的,林一楠那孙子,和白康城是铁磁,送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的用的玩意,这个仇她记下了。
不过江容这身条,腰细腿长的,打扮成女的好像也不违和。
至于顾小文,那可以说是荤素不忌冷热都吃,江容就真是个女孩子,她要是喜欢也未必下不去口,何况只是打扮。
不过江容今天是真的高兴,他最近每一天都高兴得不行,最后肯定是顾小文说什么他都答应,晚上他戴着兔子耳朵发卡坐在床边上玩乐高的时候,顾小文笑得在床上打滚。
然后乐极生悲,白康城今天回来的时间有点早,来和顾小文敲定婚礼细节,结果一开门,看见了江容这造型,顿时脸色黑沉地瞪向顾小文。
“他有毛病,你这么弄他,不怕出门遭雷劈啊!”白康城把耳朵扯下来扔地上,凶巴巴的。
他是个观念比较大男子主义的钢铁直男,江容落入顾小文手里本来他就总是不放心,怕江容要挨欺负,毕竟顾小文一根好肠子没有。
结果还给他撞见这个,这个……太不堪入目了!
这是那群富二代混球才爱玩的东西!
“他没毛病,”顾小文说,“我帮他把艾尔找回来了,商量了好久他高兴才答应我的。”
顾小文啧了一声,把耳朵捡起来,摸了摸上面的绒毛,反手戴在自己头上,冲着白康城“叽!”了一声。
白康城表情顿时像是不小心吞了苍蝇。
不过他很快抓住重点,“艾尔?那个跑丢的蜥蜴爬宠?”
“是啊,”顾小文说,“神奇吧,在汤颜丽的花房里长的膘肥体键,我找人给我养花,那人以为爬宠是我养的,给伺候的油光水滑。”
“哈,”白康城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眼江容,“那可挺好,要不然我看家里那屋子这辈子也被指望关窗了,冬天都是贼风。”
“好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收,”白康城指着顾小文头上的兔子耳朵,示意她收起来,又拿了个婚纱宣传册,对顾小文说,“我跟你说,你这个婚纱不行。”
“哪儿不行?”顾小文把一箱子玩具从床底下拽出来,白康城表情又像是吃了十斤苍蝇。
指着箱子青筋暴跳地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正型!”
“这是林一楠送的,”顾小文毫不犹豫地出卖林一楠,“你找他算账去。”
白康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又死了能有八亿多细胞。
他平复了下呼吸,眼不见为净地坐在沙发上,指着顾小文选中的婚纱说,“你们不办订婚,到时候直接婚礼人肯定特别特别多,婚纱就算只是仪式的时候穿,也要穿好久,这件露得太多了,不方便。”
白康城说,“到时候万一谁踩一脚……”
他看着抹胸婚纱皱眉说,“不行不行。”
顾小文心说衣服哪有那么容易掉,但是她没有反驳白康城。
她对婚纱,甚至是婚礼很多细节,包括她婚房的装修,都没有特殊的喜好,重要的是跟谁结婚。
所以这些事情,她堪称千依百顺,这婚纱还是汪莲华给她挑的,可见白康城观念多老旧,连汪莲华都不如。
“那你说穿哪个好?”白康城似乎很满意她的让步,神色温和下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翻到最后一页,“这个吧。”
顾小文一看,好家伙,高领婚纱,虽然上面是镂空钻石镶嵌的,但是确确实实是从脖子下就开始。
不过美是真美,宣传册最后一页,这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剪裁偏公主风,头纱都是镶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