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事件之后,东京已沦陷为咒灵肆虐的魔都。唯一还认真干活的特级社畜被关进了狱门疆,其他人有心无力,唯有撤出中心区保存力量。
很快上层针对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的决定就下发到所有在役咒术师的终端上:认定其与特级诅咒师夏油杰同流合污,所有人不得解封狱门疆,一有察觉以同罪论处。
至于处死五条悟和夏油杰当年的负责教师夜蛾正道一事,也成了上层拿来震慑五条派系年轻咒术师们的手段。
由于素来行事嚣张有损上层整体利益,五条悟被封印,除了五条家和他的学生外一时间竟成了件众人拍手称快的事。
学生们自然从脑子正常的角度出发,主动寻求解决方法。至于没了家主的五条家嘛,大家做得第一件事是跑去天满宫求神……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五条家直系的人也不多,这个时候附庸们该跳槽的跳槽,该装死的装死,没谁对家主太过上心。
就像他此前同样不怎么把大家放在心上一样。
总归就是,做足了伤心与努力的样子,然后就心安理得该干嘛干嘛。
缭绕的烟雾散尽之后,神器们纷纷从本殿走出来替主人查看。
“啊呀,又是这样的愿望,真麻烦啊!”真喻从绘马架上取下一块小木板,上面写的内容在一众祈求“升职升学”的愿望中显得与众不同。
道标梅雨侧身过去看了一眼:“希望神明解救五条大人……”
“五条?是主公后人的姓氏?”南喻握着柏树枝边打扫边好奇的问,梅雨点点头:“是的,当初主公家人被弃于岚山脚下,大多数在冻饿惊惧之中死去,唯有一支艰难留存。也是从那之后才承担起其他横死族人的怨气,看到了彼岸之物。”
真喻皱起眉头:“那这件事要告知主公吗?不管怎么说,也是直系后人,我们不能当做没看见……”
“头顶有诸多神明盯着,主公没法子直接插手活人的事。”
梅雨只对菅原道真负责,他的后人与她一个梅树妖精有何干系,又不是她生的:“我会将此事转告主公。”
南喻等梅雨走了以后才小声和真喻咬耳朵:“那位,你知道的,她动手是可以的呦!”
菅原道真是有正经排面的大神,一举一动自然被盯得紧。但一个小小的,仅仅在高天原登了个名字的小神,就没什么关系了。
只要不搞出大动作,即便叫高天原知道也不过是集体开个会不疼不痒□□一顿,那位神,她压根不在乎。
“哦~我懂了,这就去!”真喻把绘马往袖子里一塞,直飞文京区天满宫分社。
这里是全国高等学府林立之处,油水最足,被菅原道真安排在这儿看管神社,绝对是心眼偏到脚底板的偏袒。
此处神社面积并不大,香火却极其旺盛,只消半日纳奉箱就满了大半,都归镇守此地的小神所有。
这是天神明目张胆给自己喜欢的孩子发零花钱呢。
真喻在结界外敲了敲,很快走出一个扎着半丸子头的高大青年:“您好,真喻小姐。”
“你好,明钰先生。”这里的神明系由菅原道真百年前收养的零落魂魄转化而来,是以就连神器名的最后一个字也与天满宫一系同音不同形。
青年穿着神器们统一的宽松传统衣装,转身领她走进结界:“小姐前几天在涉谷附近捡了个新神器回来,看上去不太像本国人,这样没问题吗。小姐不是度来神,会不会引发什么麻烦?”
“安心啦,只要是在这边死的人,除非本人明确宗教信仰或主张引渡,不然还是归当地管理。”真喻挺喜欢这个成为神器才一年就显露才华的青年。
虽说他的灵魂略有瑕疵无法成为祝器,但无论行事还是心思,都令人满意。关键他是真真切切把他追随的神明照顾得很好,在外面遇上其他神明或神器挑衅动起手也绝对不怂。
两人边走边进了本殿旁的小神龛——这里是天满宫,本殿属于菅原道真。就好比家里,再溺爱孩子的家长到了年龄也不会把长大的孩子留在自己卧室继续居住。
穿过神龛,才是进入到神明特有的领域。传说的“神隐”,就是神明将普通人给藏在了这里。
“常夏大人,我来看望您,还有一事相求。”真喻弯腰行礼,趴在玩偶和垫子里翘脚打游戏的少女把手机一扔翻过来:“怎么啦?真喻你平时来看我也不行礼的,是很麻烦的事吗?”
“确实有些麻烦,事关主公后人……”她直接道明来意:“最近的祭祀很频繁,也许是那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人还没来彼岸,但现世里已将其视为亡者。其羽翼之下尚有不少孩童仰赖关照,一朝惨遭迫害,叫人不免想起主公当年被流放之事。”
真喻咬咬下唇:“今日拜访出于我私心为之。主公不便出面,只得求助大人。”
“啊……这样啊。”女孩子盘着腿坐起来,像只把爪爪并拢的猫咪:“你就当我偶然发现就好啦,爷爷问起来只管把锅往我头上甩。”
她伸出手:“绘马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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