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要提审木家通匪一案的事一早就贴出了告示,同时放出消息的还有昨日小道长遇袭一事。
据说是那贼人招供之后就畏罪自杀了,这案子也就结了,不管幕后有没有黑手,也都断了,哪怕有些人想多了些,却也不敢把那些猜测透露出来,只言那小道长运气不好。
沈小八站在人群里,像吃瓜群众一样,兴致满满地看着木家的人被押上公堂,然后看着木老爷挨板子,他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没滋味,以往风光无两的封县首富,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纵使被打得站不起身来也没叫过一声痛,更不曾认下那所谓通匪的罪,不得不让人佩服一声真汉子。
只可惜民不与官斗,沈小八虽然读的书不多,人情世故却比别人看的清楚,这木家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诬陷了。
这县令大人也是糊涂断案,就凭一封检举信抄了木家,那些所谓通匪的证据更站不住,蛮人的书信,这玩意随便都能夹带一封,想陷害还不简单。
想起小道长的吩咐,他又打起精神看了会,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小道长和那位木兄弟对木家的案子格外在意。
等一下,木兄弟?木?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沈小八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过后又摇头否定,封县姓木的人家大有人在,哪能那么巧木兄弟就和这个木家牵得上关系呢?
等到回府,讲到木老爷挨了板子,被拖下去的时候,沈小八语速不变地说着,眼神却悄悄去撇小道长身后的人,他这次也没有看错,木兄弟身子一颤,脸上还闪过悲痛之色。
所以,自己的果然猜对了,木兄弟这个‘木’,和公堂上的木家确有渊源,而且看神色还牵扯不浅的样子。
沈小八告退后,木青茶才没有继续强撑,她扶着桌子坐下:“我有些乏了,晚饭就不吃了,先歇下了。”
齐小宋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她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也自觉木青茶需要静一静,便没有跟上去。
待到晚间,她回到房里,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下了,烛火摇曳,木大小姐依旧在睡梦中蹙着眉。
齐小宋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平那好看的眉头,这是第二次了,睡觉也会蹙着眉的姑娘,心里一定有诸多愁苦吧。
她静静地看着,从眉毛到眼帘,然后到鼻子,然后到唇角,昏黄的光线下,仿佛有一道蛊惑人心的力量。
齐小宋看着看着就忘了初衷,她痴痴地俯身,珍之又重地低下头,两唇相触,是从未有过的馨香与柔软。
“轰!”脑海中仿佛炸响了什么,她猛地起身,如惊弓之鸟一般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时间心如雷鼓,脑海中惊雷阵阵,炸的她忍不住发懵。
这是怎么了,她怎能做出这种事来?怎能趁人之危?怎能轻·薄青茶?怎么会这样?!
齐小宋面红耳赤地站在床前,视线又落在木青茶的脸上,这一看就又走了神,竟不自觉地相起了面。
青茶一个人待在沈府,嗯,不错,应该似安全的,去佛柄寺的时候是她们两人,还好,那些和尚也认不出青茶的身份,也不错。
第二日,齐小宋一大早就离了府,言称想念那个老乞丐了,想起城外的破庙看看,待她浑浑噩噩出现在城门处的时候,又不知所以然地走回了沈府。
想念什么老乞丐,那一夜的惊险还恍如昨日,她躲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回去。不过是因为昨夜那鬼迷心窍的一吻,让她无法坦然面对木青茶罢了。
木青茶倒是没有多想,只当齐小宋真的和那老乞丐有几分情义在,即使发生了令人心悸的事,还是想去看望一二。
她便吩咐沈小八去找了几本讲解道家渊源的书,如今她们能倚仗的只有齐小宋对明日的预言,但仅靠这一点还不够的,最好还是多学习一些修道的知识。
今后万一遇到什么坐而论道的场面也能应付一下,木青茶看得认真,就当是未雨绸缪吧。再者说,多一技傍身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第三日,齐小宋总算冷静了下来,她将自己想不清楚的心思藏起来,面色如常的和木青茶坐马车来到佛柄寺外。
她一边给惹相着面,一边打量着佛柄寺进出的和尚,又是没什么发现的一天,这些和尚都是一般的僧人和扫地僧,明日后日都没什么异常。
齐小宋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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