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错了啊,他们歧视不知道有多严重,你还是女人,职场上升空间很小的。”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到一个新的地方,过属于我的人生。”
南晴点头,“我听说过一个姐们儿的事情,念书的时候跟过投行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后来分了,有资源有眼界,现在过得风生水起。”
“嗯,我可能还是想做艺术领域的事情。”
两个人说倦了,庄理说不想待这儿了,南晴说这儿多好啊,这些家具、这些画多有腔调。
庄理淡淡笑着,南晴隐约感觉到了庄理更深层的感情——傻女,对财神爷产生了感情。
南晴的妒忌心不见了,只剩下同情。她帮忙收拾长住的行李,将人送去酒店。
“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找我,我为你二十小时待机啊。”
无论如何,至少这一刻南晴是真心的。仿佛回到了高中,夕阳余光中他们一起趴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篮球场上的男孩们。
庄理哽咽,“谢谢。”
谢谢她们至少一同度过了青春,易逝的青春啊。
翌日,庄理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假,谎称发烧在医院吊水,部门主管很殷勤,还问要不要来看她。
庄理忙说不用麻烦,明天就能回去工作。
她在酒店房间里窝了一整天,看edt演讲给自己打热血,晚上感觉心情缓过来一点了,决定去游泳调整回状态。
来到游泳池,好巧不巧遇到崔纶。庄理客气颔首,不愿多讲话。
可崔纶阴魂不散,趁着庄理在重点线休息的间隙搭讪。
“你也住这儿吗?”
庄理不知道崔纶住这里,若是知道,再喜欢这个酒店品牌也不会入住。她面不改色地说:“我只是偶尔过来游泳。”
“哦,我来北京做一个酒店项目,有一个带动社区的艺术概念空间。看你stagra上发的日常,你是做艺术工作的吧?”
“嗯。”庄理佯作看了下远处的时钟,“我还约了朋友,先走了。”
庄理直接撑台面跃出泳池,灰色连身泳衣将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崔纶笑了下,沉入水中。
不似庄理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南晴整日不是陪高总应酬便是同姐妹逛街吹水。
收到庄理想换酒店的讯息的时候,南晴正在一家以昂贵价格为标榜的火锅店吃饭。
在座几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背地里互骂整得难看、穿得俗气,面上却卿卿我我说是姐们儿。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是她们当中最春风得意的,傍了位半百的富商,南晴敬一声宝姐。
富商不止宝姐一位女人,但宝姐最会来事儿、最沉得住气,所以最得宠,开销大手笔,总是穿最时兴的衣饰包包出来聚会。
但女人们一点也不羡慕宝姐,因为饭席中场一过,宝姐准会抱着酒瓶哭诉。嫉妒、心酸全落在这儿了,富商跟前当然温婉恬静。
今天宝姐又喝多了,可不说自己,改说别人的八卦。
“叶家那位你们听说过吧?回北京好一阵儿了,静悄悄的,还以为他身边没人,都想送上去。结果!敢情好,人从香港带了个女人回来。”
女人们七嘴八舌发问,宝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过旁人的烟,再由另一人点燃。
宝姐吞云吐雾,缓缓说:“什么叫有恃无恐,你们真应该学一学,直接当人前朝叶总泼酒呢。”
众人哗然,南晴看着碗里表面结膜的香油,不语。
“我一听,这不得了啊,什么来历?”宝姐哼笑,“是有点出息的,高材生嘛,不过我一打听,原来大学的时候就吃起这碗饭了,跟教授不清不楚,本来是向学校举报,结果收了钱跑香港去了。”
“啊……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