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同于那虚影,这朵彼岸花是实体的活物。
它的花茎蔓延开来,像是扎根似的扎进了木盒的内壁。
彼岸花?这也是交易的货物之一?
芦屋良疑惑想到。
这种存在,对狸猫们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突然感受到外界的空气,彼岸花回光返照般活跃起来,几条根须向外延展,看似无害、却又极其精准的找上了芦屋良的手指。
刚一接触,指尖就立即传来针扎的刺痛。
芦屋良迅速抽手。
“嘶——”
随着根须被扯开,他的手指上也拉出一条不浅的血痕。
真是不浅,足足有两三毫米深。
伤口有五六厘米长。
仔细一看,原来根须上带有一层小小的锯齿。
锯齿带上了鲜红的血滴,还有一小块的皮肉。
这点伤势对现在的芦屋良,自然算不了什么。
可是以他多次服药后的身体强度,皮肤早就比先前更有韧性,不说刀枪不入,但至少不该被几条根须所伤。
这活着的彼岸花,果真不一般。
尝到血肉的滋味,彼岸花的花瓣肉眼可见的鲜活。
仿佛吸收了上佳的补品,整朵花卉变得更加活跃。
根须想要再次缠上芦屋良的手指,在半空中狂乱的舞动起来,嚣张的表达它的贪婪:‘我还要。。。。。。更多!’
这哪里像一朵花卉的根茎,分明如同古老神话中的触须——祂们,来自深海。
‘好家伙,你一朵花还挺狂的?’
不过和上次那虚影相比,这彼岸花没有灵智,无法沟通。
既然如此,芦屋良索性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摊牌了,把墨色勾玉丢进木盒里。
本来他还想看看勾玉大战彼岸花的景象。
那画面,搞不好会很有趣。
只可惜,这样的期望从一开始就落空了。
和上次彼岸花虚影没来由的恐惧一样,在勾玉进入木盒的一瞬间,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花朵,立即就缩成一团。
张开的花瓣合拢,根须环绕在底部,像是伪装成从未出现过那样。
用一句话来形容很贴切——
被吓得缩卵了!
此刻,主客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