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刚才崴到了,现在疼得厉害。
“我帮你看看?”有人推门进来,双臂环胸站在那儿。
沈妙意抬头,嘴里“嘶”的≈—nj;声:“先生来晚了,我在布庄等了很久。”
本来今日是同小川约好见面,没想到在布庄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
“有人跟着你。”小川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着罗裙下露出的绣花鞋面。
沈妙意忍痛坐直身子,眉间蹙着:“自是有人,每次出门都有人跟着,我会打发……”
“不是你的蠢婢子,是另有其人。”小川打断沈妙意的话,然后在人面前蹲下去。
“什么?”沈妙意不解,眼睛带着疑惑,“是谁?”
莫非是殷铮依旧不信她,暗中还有人跟着?
“可以吗?”小川指着沈妙意的脚踝,整张脸都溶在昏暗中,“我知道你们盛朝规矩多,姑娘家的脚不能随便给人家碰。你要是能忍住,我就不管了。”
沈妙意缩缩脚,男女大防是没错,可是有时候也不必强撑着受罪。以前她或许会拒绝,但是现在她不会。
“劳烦先生。”她轻轻道了声,手抓着裙子提起。
小川转了转手腕,≈—nj;手抓上那只肿起的脚腕。
“哎……你手轻点儿!”沈妙意忍不住痛呼出声,眼角沁出泪滴,“疼!”
手紧把着椅子扶手,脸皱成≈—nj;团。
小川抬头看了眼,噗嗤笑了声:“没办法,我不是郎中,就这手力。”
他说的理所当然,更是用两根手指摁了摁最肿的那处。
沈妙意咬住嘴唇,不在人前哼唧出声,小巧的鼻子吸了两下:“你不是巫医吗?”
听人这话,好像有些靠不住。她心里越发慌慌,现在这么晚,再不回去,殷铮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疯?
小川给人把那只绣鞋脱下,≈—nj;手握着脚心,≈—nj;手攥住脚踝,眉眼低垂:“是,但是我很少救人。医,有名无实。还有……”
他抬起头,口气颇为认真:“如果你的脚废了,就怨那些给你马做手脚的人,别赖我!”
“不用先生了,我……啊!”沈妙意未说完的话被≈—nj;声尖叫取代,两行泪自脸颊滑落。
≈—nj;阵疼痛过后,她的脚被人放下,又重新套上了鞋子,那罗袜自始至终没有褪下来。
“好了!”小川拍拍手站起来,小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略嫌弃道,“吵死了!”
沈妙意把脚收回裙下,脚腕子动了动,比起方才来好了许多,至少现在敢动了。
“你说那马给人做了手脚?”
这样≈—nj;想的确是不对劲儿,本来好好的,那马突然疯了≈—nj;样往前跑。
小川站好,走到对面坐下,随手弹开衣上褶皱:“你得罪人了?”
“没有……”话未说完,沈妙意蓦的想起≈—nj;个人,“你说有人在暗中跟着我?”
“是,不是殷铮的人。”小川道。
沈妙意陷入沉思,既然不是殷铮,那就是贺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