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不查出是讹传,编排主子可是大罪。”婆子笑笑,“刘总管就出手整治了。”
“刘总管?”月云不解。
“可不是?都说刘总管整天笑呵呵的,看上去顶好说话的一个人,”婆子啧啧两声,压低了音量,“到底是个阉人,狠起来真是要命。”
“那你倒是说清楚,这般吊着人?”月云故作好奇的催促两句。
那婆子就道:“这不,胡三和那小蹄子抓进了刑房。再出来时,就是两个躺着的血人。”
“打死了?”月云吸了一口冷气,“就因为说了两句……”
婆子摆摆手,示意自还有事儿,就转身走开了。
月云一阵心惊,绕过马尾松进到回廊,唏嘘一声:“这就打死了?”
前方人圈散开,沈妙意站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那边,地上躺着两个人,被粗粗的塞进麻袋里,随后一辆板车推来,麻袋狠狠扔去车上……
“姑娘走吧,别看这些,怪瘆人的。”月云拽了拽呆着那儿的沈妙意。
“哦。”沈妙意豁然回神,脸上血色褪尽,迈开步子便走。
“姑娘?”月云唤了一声。
沈妙意停步回身,看见月云指着相反的方向,才发现自因为慌张走错了方向。
到了大书房,门开着,看得出是打扫了一遍,只是架子上的书许久未晒,生了些霉潮味儿。
这里自从殷雨伯过世后就关了,基本没人过来。
沈妙意记得殷雨伯是个既仔细又很规律的人,他的书架上,哪一类型的书,总是放在一起。
因此找起来也就方便很多。
沈妙意抽了几本书,就坐在桌前翻看起来。
“姑娘在查什么?”月云问。
“我记得殷爹爹说过,东番国有一种药,可以治脑中卒。好像要用药针和药物一同的……”沈妙意记这个大概,就是无法想起那名字叫什么。
月云点点头,看看外面天色:“姑娘先看着,我去伙房给你端碗糖水来,你午膳用的不多。”
“好。”沈妙意应着,手下捻了一张纸。
总归有些事情让她做就好,不管什么事也好。这里安静,可以避开所有人。
最后,她的手指落在书页上的某处,指尖划着:“断魂针?”
她疑惑地蹙了眉,这名字不像是救人的良药,倒像是杀人的利器……
双臂支在桌面上,手里的书送到眼前。上面是有些记录,但是要用针,得是会这本事的东番人。要去哪里找?
“吱嘎”,房门开了。
沈妙意眼睛落在书册上,并未抬头:“这么快回来了?”
“快吗?一宿加一日,还行。”
“吧嗒”,书从手里掉落去桌上,方才翻着的那页合得严严实实。
身上的松快瞬间被紧绷替代,沈妙意僵硬的站起,看着来人。
殷铮走到桌前,伸手捡起那本书,垂眸扫了眼:“‘东番记事’,这是殷雨伯当年让人修订的。”
他笑了笑,随手扔掉书册,一手把沈妙意拉来身旁,手臂直接将人圈住,俯下首便吻上她。
“唔……”突如其来的侵袭让人措手不及,沈妙意手慌着推上人的肩头,被迫仰着头。
“妙儿,”殷铮舌尖挑了她的唇珠,手掌托在她的后脑摁向自,“说,你想我!”
沈妙意不想说,也说不出,只能木木着这般,喉咙中不停咽着搅动而成的津水。
突然,身子一轻,她被人打横抱起,直往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