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意酉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恍惚,颤着声音,迟疑着喊了声:“辰辰?”
梁辰一下瞪大了眼,微微透着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他几乎不敢置信地道:
“小白?你……回来了?”
白负酉有时是叫梁辰相公的,一开始就是他先追的梁辰,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
“梁辰,你不肯应了我是因为不想被叫娘子吗?那我叫你相公行不行?相公?辰辰?辰辰相公?”
卜意酉现在相信自己是白富酉了,不然他不可能有那么多关于他和梁辰的记忆。
“天快黑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施子夫也吃着块饼走过来,看着公堂对质一样的两个人,不明现状,“你俩怎么了?”
“没怎么,”卜意酉迅速恢复,笑呵呵地说:“走吧,一会儿天就要黑了,伸手摸不到胸。”
施子夫道:“天不黑你也摸不到啊!”
“我难道不可以摸我自己的吗?”
三人一只兔子走了一整条街都没有找到一家愿意接待外地人的客栈。
“不应该啊,”卜意酉伸手抠了抠自己头上长出来的那一小根毛桩桩,“我们这几个人看起来就很有钱,而且,梁辰看上去还是那种随便坑两句就会掏腰包的人,哪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梁辰说:“找不到落脚处便歇在鹤背上。”
“好啊好啊!”卜意酉喜欢住在梁辰的仙鹤那儿,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床还软。
“也没别的办法了。”施子夫揉捏着手里的兔子脑袋说。
这时,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年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苍老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有点可怖。
“几位小哥是在找下榻的客栈吗?”
把本来就怂得不行的卜意酉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还踩了梁辰的脚,然后被他从后面揽住腰。
“不怕。”
“不嫌弃的话,几位倒是可以在老身家下榻,不说锦被玉枕,至少遮风挡雨。”老人家说着咳了几声,卜意酉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老人家长得还是挺和善的。
那到底是住仙鹤背上还是住老人家里?卜意酉为此陷入了纠结。
“想啥呢?”施子夫给了他一肘子,“走呗?”
施子夫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