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气的脸色发青,当场就要处置费心语,这已经涉及到皇权威仪,大是大非,绝不能轻易了结。
一边费神一步抢了出来,一脚叫费心语踢出去七八步,拧着拳头就冲上去,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草逆莱莱!你特娘是要造反么!」
「就算你特么的有理,就算这畜生该打,就算这畜生的祖宗十八代都该擦,你丫的就不能换个其他场合地界?这是什么地方,轮到你放肆了吗?这么多的老哥们老弟兄都在这,轮到你小子这个后生晚辈了?你他么连打人偷偷的,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得,还敢叫嚣?你他么自称他老子,经过老子允准了吗?老子有他这等鳖孙,岂不是要一世蒙羞?你丫的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在陛下面前造次,就非要得特么不管不顾么……我打死你这个只问是非,没脑子的东西!就你小子这脑子,真特么丢了老子的脸!」
砰砰砰……噗噗噗……
费老将军这一顿连打带骂,骂的字字铿锵,打得拳拳到肉,端的犀利。
就是这话语中内容,虽然满满的斥责,但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怨怪费心语处事方法有错,其他的都正确得很!
白扶老将军亦是脸色如铁,出班道:「陛下息怒,费心语这厮素来嘴脏,这次君前失仪,罪莫大焉,绝不能饶,此事就交给老臣查办,一定一查到底,老臣若是不能一天打他八顿,让他记住教训,决不罢休!」
秦皇铁青着脸喘了几口气,情绪平息下来,道:「一天八顿!宫门前打!」
白扶道:「是,臣每次一定打足五棍,绝不让这个泼皮好过!」
秦皇没好气的嘲讽道:「五棍太重了吧?打一棍好了。」
「全都听陛下的,老臣遵旨!」
白扶老将军道:「那就一棍!」
秦皇瞪瞪眼,终于哼了一声:「罢了。」
「费心语这厮处罚既定,老夫负责实施,负责到底,绝无宽待……然老臣还要参奏!这吕是云……」
白扶愤怒的指责:「这帮文人,只知道把弄是非,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在吾大秦大军凯旋这样的盛势之刻,居然还敢如此乖张,端的丧心病狂,长此以往,岂不是寒了将士们之心?还请陛下处置!」
「首相身为文官之首,也有监管不力之过,合该一并处罚!」
「臣为蒙方,为军方在外征讨之将士,讨一个公道,要一个说法!」
几位老将军同时上前一步:「臣为蒙方讨一个公道!为百战大军,要一个说法!」
秦皇目光转动,只见连向来不理朝政的吴家老祖吴奇也站了出来。
这位可是秦方常青树,迄今为止已经先后辅佐了五代秦皇。
以现在大家都是修士,寿元长久的情况下……辅佐五世,何等资历!
秦皇沉吟了一下,道:「明日朝议,自有公断,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众卿莫急。」
「是。」
那边,蒙方与妻子紧紧拥抱。旁若无人,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无意理会。
就在刚才,因为自己的事情,大秦的文武之争,用一种激烈的态势,拉开了帷幕。
但对于蒙方来说,这不过是疥癣之患,唯有怀抱娇妻,才是人生大事,此生已足!
他大笑一声,抱起妻子,在雨柔儿惊叫声中。一路狂奔回家而去。
乍闻轰的一声,蒙方麾下将领整齐并腿,全员肃立
!
为大将军送行!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大将军表现得再明显不过,全然无意于朝堂争斗。
不作为,不表态,亦是一种表态,在在昭然的表现出,放弃了凯旋荣宠,放弃了朝堂攻讦。
放弃了敌人,对手。
甚至…甚至放弃了友军!
大将军洒脱的背影,似乎在宣布一件事,就只有一件事,从此后,我要安稳过日子啦!
其他种种,尽皆与我无关!
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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