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人道:「请你配合检查。」
「我私藏军械?」
蒙方大惊失色:「大人冤枉啊,小人乃是良民,这等不轨大事,小人哪里敢。」
「冤枉不冤枉,自有事实佐证。」
公人不由分说,进入家里,好一顿翻找之余,好真在柴草垛下面翻出来一张弓。
那弓虽然看似朽坏,但却仍旧能够张开,显然尚可用。
「这是什么?」
公人冷厉的问。
「大人,这不是我的,这是有人陷害我!」蒙方目瞪口呆。
「私藏军械,触犯律法,带走!」
公人一挥手。
雨柔撑着病体,从房中扑出来:「大人容禀,我相公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不是我家的东西。」
「冤枉不冤枉,你说了不算,自有公堂老爷明断。」
两个公人全然不理会雨柔的辩驳,强行将蒙方带走了。
莫说雨柔高烧未退,衰弱异常,便是安健如常,却又如能抵这等如狼似虎的公人。
两日后,判决下来。
蒙方私藏军械有罪,但向来良善,不曾作女干犯科,判从军西陲,三日后随粮队启程。
换言之,蒙方就此征召入伍了。
而这个消息,对于苦撑着病体的雨柔来说,何异于晴天霹雳?!
当晚,蒙方被释回家收拾行李,与妻子抱头痛哭。
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
极有可能,一走便是永别。
「可怜我们还没有孩子……」
雨柔尤为难过。
「我一定会回来的。」蒙方道:「大人直言,只因当前为战时,对于兵器管理较为严苛,若是平日,私下收藏弓矢都算不得有罪;便是如今,一个从军亦能抵消。到了前线,若是能够立功的话,还有升迁之望。或者彼时,我积功而封妻荫子,你就是将军夫人了呢。」
「我不要做将军夫人,我只要你活着,
留在家陪着我。」
「……」蒙方无言。
他何尝不想在家安然。
但事情都已经到了眼下地步,断无可能再留下来。
只是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
自己向来与人为善,从来都没有得罪什么人好吧。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不会是隔壁老者所为吧?」
「但这怎么不能呢?他来借了粮,借了油,该当记着我的好处,何至于接着就把我给陷害了呢?」
蒙方想不通,再怎么想也想不通。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蒙方没白没黑的将家里所有活计都干了一遍,将家里的大缸盛满水,将田地锄好,浇了水,还有菜地里也精心地整理一遍。
又劈了整整一个柴房的柴,还堆在院子角落一大堆。
将家里所有的散碎钱财,全都找出来交给妻子。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