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闻言眼底终于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三哥会答应吗?”
“这宫塾你肯定是要上的。”容灼道:“不过我可以朝你三哥替你讨要点奖励,比如,你若是功课好了,让他带你去京郊骑马。”
“那哥哥也要去!”八皇子眼睛一亮,“我们也能去打猎吗?”
容灼不想他觉得奖励来得太轻松,便故意道:“这我可不敢保证,得看你三哥的意思。”
八皇子闻言心便放下了一半,因为他知道,他家三哥什么都听漂亮哥哥的。
当日,于景渡直到入夜后才回来。
容灼刚沐浴完,正窝在软塌上看话本呢,见他回来便将话本放下了。
“来找你闹过了?”于景渡走到容灼身边坐下,顺势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亲。
“怎么突然就要送他去宫塾?”容灼问,“也没听你提过。”
“原是想着等明年再说。”于景渡道:“但是昨日我见他缠着你不放,忽然发觉这小子日子过得比我还快活!我每日累死累活地批折子,想见你都得忍着,他倒好,恨不得天天长你怀里!”
容灼失笑道:“他才不到六岁,你多大了?”
“臭小子快被你惯坏了,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于景渡道:“此事你可别劝我,我都想好了。”
“我没打算劝你,过些日子天暖和了,我正打算出去跟着商队跑一趟,也顾不上他。”容灼道。
于景渡面色一变,“你要离开京城?”
“不走太远,一两个月就能回来。”容灼道。
于景渡将人放开,起身走到窗边静立片刻,看起来不大高兴。
“我不想让你离开京城,不走不行吗?”于景渡问。
“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容灼道:“你不高兴了?”
“我当然不高兴。”于景渡又走回他身边坐下,语气带着点抱怨,“我在宫
里大半日见不到你都难受,你一走一两个月,我怎么办?”
“我……”
“不许走,我不答应。”
于景渡耍赖似的,将人抱起来便朝内室行去,压根没打算再给容灼开口的机会。
容灼知道于景渡的性子,当夜也没再提起此事,尽管如此,对方当晚也没轻“饶”他。
于景渡说不让人走,自然是气话。
他说过不会左右容灼的决定,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妥协。
实际上两人婚后,容灼已经将商队的大部分事情都放给旁人去跟进了,自己几乎没怎么离开过京城。也正因如此,于景渡此番更不好拦着他了。
半月后,容灼便跟着商队离开了京城。
于景渡虽然不能同行,但一颗心早已跟着容灼飞了。
自商队离京那日起,他便每日一封信。
而且他这些信并没有攒着,而是一天一封地往外寄。
所以容灼虽然人不在京城,但几乎每日都能收到对方的信。只不过随着他离京城越来越远,这些信的时效性也越来越差,往记往到他手里的信说得都是许久前的事。
容灼给他回信,嫌他如此太劳民伤财。
于景渡便回信说,送信的都是自己的私兵,花的是私库里的银子,不是朝廷的。
容灼看了信便给他回了一句,“花咱家的银子我更心疼。”
于景渡接到那封回信时,被那句“咱家的银子”哄得心花怒放。
不过自那之后,他倒是听了容灼的劝,将每日一送的信,改成了隔日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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