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情况不妙啊。”朗姆红着一双眼睛,一看就是通宵的后遗症。
齐乐人慢条斯理地剪着雪茄,八风不动地回了一个字:“哦。”
朗姆抓狂:“戴维死了!死了!”
“嗯,我见过没头的戴维了。”齐乐人说。
朗姆都快被他气笑了:“那群意大利佬已经准备开庆功宴了,就在这周日晚上!庆祝爱尔兰帮全面溃败!都是戴维那只疯狗招惹了市政厅,他难道不知道黑帮的第一要务是低调吗?!”
“庆功宴地点在哪儿?”齐乐人抬头问道。
朗姆没好气地反问:“难道你还想拿枪冲进去把他们全杀了吗?还是你要告诉警察这群人都是手上命案累累的罪犯?别想了,他们‘干净’得很,没有案底。”
“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背负了原罪。”齐乐人慢吞吞地说着,心里有了个打算。
朗姆把派对的地点告诉了齐乐人,恹恹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费克新市看来是待不下去了,我已经买好回爱尔兰的船票了。”
“那个boi的调查员,有什么线索吗?”齐乐人不答反问。
“别提了,我跟不上他,倒是查到了boi派人到费克新市的原因,新市长的车辆爆炸人失踪后,boi觉得我们太高调了,准备来清理一下我们……都是戴维干的好事!”朗姆郁闷道。
“你当初也没提出反对。”齐乐人说。
“啧,我可不敢,那可是条疯狗,自从路易斯入狱后他就成天发疯,他要是没死,派我们去劫狱都有可能。”朗姆没好气地说。
齐乐人困惑地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引导着话题:“毕竟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朗姆立刻憋不住了:“我真的搞不懂戴维在想什么,你看他俩,妞一个接着一个地换,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还带着女人3p。据说有一次那妞没见过世面,看到两个正在搞她的男人搞了起来,当场就傻了。”
齐乐人也当场就傻了,还好过硬的演技掩饰了他此刻的不自然。
“每一种爱情都是病态的,因为它本来就是一种罪恶的疾病,当亚当和夏娃吃下禁果之前,他们可不懂得什么是爱情。”齐乐人僵硬地笑了笑,有点儿哲学又有点儿玄学的话,很好地凸显了他身上的那股又文艺又病态的气质。
朗姆哪里知道未来人的套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转移话题问道:“你知不知道,薇洛最近在抛售手中的股票和债券,兑换现金。”
“龙舌兰要回来了。”齐乐人慢悠悠地说,脸上的神情流露着一个失意男人的冷讽和不甘,“应该说,是回来带薇洛离开。”
“她还敢回来?”朗姆震惊地张开了嘴,“她被全国通缉,只要敢一只脚踏上美利坚的地盘,警察和boi的调查员就会像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狼一样围上去。”
what?
这位薇洛的姬友竟然是这种危险的人物吗?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好奇心让齐乐人抓心挠肺,他故伎重演,不直接询问她做了什么,而是引导性地提问,让朗姆阐述看法:“你觉得,她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朗姆是个藏不住话的,他点了根烟,撇嘴道:“谁知道,自从做了那个手术后,她就不太正常。”
什么手术?就在齐乐人困惑不已的时候。
朗姆咧开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球:“用冰锥或者钢针,从眼眶上面插进去,捣烂一块脑子,呃,好像叫额叶切除手术?”
卧槽,卧槽,卧槽,一瞬间齐乐人脑中蹦出了无数个卧槽,这他妈是谋杀啊!
“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不过路易斯相信这个手术能治好龙舌兰,让她不要再带坏她的宝贝女儿。结果手术进行到一半,龙舌兰突然暴起把医生和护士全杀了,满脸是血地逃了出去,疯了一样到处杀人,说着说也听不懂的胡话,然后一整晚的时间,她马不停蹄地把所有仇家都做掉了,包括警察局局长,之后流亡去了。”朗姆龇牙,吸了一口凉气,“这件事路易斯都不敢告诉薇洛,只说她疯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