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快帮我画一下。”先知丝毫没有没有感到羞耻,而是耿直地要求帮忙。
齐乐人陷入了万般纠结中,这要怎么帮?走过去拿起眼线笔帮他画内眼线吗?他这么熟练宁舟岂不是会对他有什么奇怪的看法?!不,这忙不帮!
打定了主意的齐乐人假装看风景,而一旁的幻术师已经走了过去,一般拿起眼线笔嫌弃地说:“都教了你多少次了,你这个当老师的能不能长进点?我看司凛都快看会了。”
“……”司凛此刻的表情似乎是很想辩解一下他没有这种癖好,但看着自己这一头因为老师要求而留下来的黑长直,他最后也没说话。
“我怕戳到眼睛啊。”先知说。
“你就算戳爆了眼球也能长好,有什么好担心的?”幻术师说。
“嘶……别说了,眼睛疼。”先知捂着眼睛龇牙咧嘴。
幻术师给他描眼线,先知得了空,用眼角扫了齐乐人和宁舟一眼,微笑道:“这次的任务收获不小吧?”
“嗯……”齐乐人犹疑地应了一声。
“好了。”幻术师把眼线笔盖上,捧着先知的脸端详了一下,“行了,我看还凑合。”
“谢了。”先知拿起镜子美滋滋地看了两眼,问幻术师,“小姐姐,你看我如何?”
“我看你很变态,老师。”幻术师冷冷道。
齐乐人在一旁看得无言以对,你们两个异装癖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先知对幻术师的嘲讽丝毫不在意,他放下镜子对几人说道:“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谈谈,特别是你,齐乐人。”
说着,先知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从一个粉色的房间变成了黄昏之乡海岸边的沙滩,着装恢复正常的先知坐在海边的长椅上,对呆立在沙滩上的齐乐人招了招手。
“其他人呢?”齐乐人环顾四周,发现宁舟不见,其他人也不见了,这片宁静的沙滩上就只有他和先知。
“分别谈话吧,来,坐这边。”先知拍了拍长椅空的那一半。
齐乐人走了过去,在先知的身边坐了下来,两人并肩坐着,看着远方那一轮永不坠落的夕阳。
“你来到噩梦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对恶魔和教廷的势力也有些了解了吧?你怎么看待阵营这个问题呢?”先知问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齐乐人来不及想太多,只是凭着感觉说:“我觉得不能简单地用阵营来区分一个人,就像宁舟,虽然他现在觉醒了恶魔的血脉,可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无辜的事情。”
先知笑了笑:“那如果他做了呢?”
齐乐人哑然。
“你给他的信任,和他给自己的压力,两件折磨他的利器。你们都在拼命忍耐,可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乐人,你迟早要面对这一天,你的选择呢?”先知温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