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谢霜辰闷头说,“不瞎也不会跟我一块儿。”
叶菱笑道:“这么久了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呸!我怎么什么话都接?”谢霜辰说,“我想说的是啊,天津和相声的关系非常紧密。都说相声这门艺术是生在北京长在天津,天津有许多相声名家,对于相声演员来说,能在天津演一场,得到天津观众的认可,那才能说是一个真正的相声演员。我俩初来乍到,学艺不精,多谢观众们捧,谢谢!”
说完,俩人又对着观众一鞠躬。
“既然来到天津,陪着叶老师回娘家,那我可得卖卖力气。”谢霜辰说,“这个相声啊……”
“你等等。”叶菱问,“怎么就回娘家了?”
“天津不是您家么?”谢霜辰问。
“是我家啊。”叶菱说。
“那您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
“是。”叶菱说,“往上数三代都是天津卫。”
谢霜辰说:“那您母亲应该也是天津人?”
“对。”叶菱点点头,“我是纯血天津人,跟那种什么混血麻瓜不太一样。”
“噢——”谢霜辰说,“我从天津站出来的时候怎么没人给我发分院帽?”
叶菱说:“那是你下错站台了。”
“我下的十又二十分之七站台行了。我这儿这儿正说血统的事儿呢,您给我带哪儿去了?您不能因为到自己家门口儿了就喘上了啊!”谢霜辰说,“这个回娘家啊,您看您母亲也是天津人?天津是您的家,也是您母亲的家,‘母亲’是一个比较书面正式的称呼,咱们生活里一般都叫‘妈’。”
“诶!”下面观众异口同声大喊。
“得了,我就知道得有人在这儿等着我。姑娘占我便宜就算了,怎么还有大老爷们儿跟下面儿喊!”谢霜辰说,“我陪着叶老师回他娘的家,这不就是回娘家么!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着仿佛有点道理。”叶菱说,“不过怎么那么像在骂人?”
“这不重要!”讲道理世界冠军谢霜辰大手一挥,“重点是咱得卖力气,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身为一个优秀的相声演员,咱打小就学这个,不光要学好,还要学精。”
叶菱点头:“那倒是。”
“很多演员只专注其中的一到两门,而我。”谢霜辰指了指自己,“在下不才区区鄙人我!”
叶菱问:“你怎么着?”
“是个全才。”
观众们有喊“噫”的,有喊“来一个”的。
“你们哪儿那么大动静?”谢霜辰对着台下说,“说学逗唱样样精通那是一个相声演员的自我修养。说就甭提了,咱这口条……”
“你等等。”叶菱说,“听着怎么感觉一会儿喷出来一碗卤煮了?那是口条么?”
“嘴皮子行了?”谢霜辰改口说,“‘说’这门功课里,包括什么绕口令啊,贯口啊,数来宝啊等等。就平时说话这些个,都得练,嘴里得干净利索,吐字清晰,无论说得多快,每个字都得送进各位都耳朵里,听得清楚明白。”
“那是。”
“然后就是这个‘学’,学方言,学戏曲,大小卖卖吆喝,学唱歌学口技,学坑蒙拐骗投机倒把电子竞技P2P……”
“后面几个用学么?”叶菱说,“你这学得也太全货了?”
“那我就是好学啊。”谢霜辰说,“我可是一个连阿姆都学得会的男人,在做一千多位观众,几个过了雅思托福的,几个过了英语专八的,几个留学归来的?会不会唱阿姆的《Rap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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