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业就有客人入住,这是一个好兆头。
兴许这个开在山上的客栈,还真有起死回生的一天。
以防真的有生意兴旺那一天,客房不够用,给父母上过香之后,孟槐没睡,而是就着烛光,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为接下来的开店做个计划。
客栈一共三层楼,一楼八间房,除去她要用的,还剩四间标间,二楼有七间标间、三间单间和两间大床房。大床房面积比标间和单间都大,有独立卫浴,中式的浴桶和西式的淋浴都有,还有一个餐桌,不用去一楼和一群人挤,比标间好了不止一点半点,自然定价也要贵。
三楼风景最好,来山上游玩的少爷小姐们最喜欢三楼,因此三楼有两间豪华套房,有客厅阳台,还有独立的餐厅和酒柜,和一般人家的大小也差不多了。
考虑到少爷小姐们需要人近身伺候,就算是晚上,说不定也要人奉茶之类的,所以在豪华套房旁边还有四间标间,另有两间大床房,跟二楼的大床房没什么区别,就是观景更方便。
之前,她给许彬开的单间定价为288元,那和单间一样大,但是没有独立卫浴的标间就要便宜一点,定为188元,大床房房间大功能多,定为488,而豪华套房,不仅功能多,装潢也比前三个贵气,孟槐定了1088元。
打定主意,孟槐决定明天再下山一趟,把其余房间的床上用品也买齐,再买一个荧光板,用来标价。
当然,顺便把住在二楼的许彬送下山,不然留他一个人在山上,等孟槐回来就要给他收尸了。
许彬受的伤不轻,身上多处擦伤扭伤,必须去医院才行,所以第二天天刚亮,孟槐就带着许彬下山了。
这两天许彬有饿又累,终于挨到床上,恨不得一觉睡到24个小时,孟槐喊他起床下山时,他根本都没睡醒,很不情愿。
“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
“不用那么急啊,反正都拖了一晚上了。”
许彬翻个身,抱着被子又睡过去了,没想到越睡越冷,盖被子都止不住的那种冷。
“阿嚏!”
许彬被冻醒了,刚睡醒还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打
喷嚏了?就算这里是山上,气温低,但好歹是夏天,再冷也不该把人冻醒。
“咚咚咚。”
“客栈的空调坏了,我要去山下找人来修,你也起来,一会儿一起下山。”
孟槐要是下山,客栈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盲山上的鬼可没有白天不能出现的规矩,说不定就会闯进客栈里来把他吃掉!
想到这,许彬一哆嗦,赶紧扔了被子穿衣起床。其实说是衣服,看起来跟破烂也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树枝刮出来的口子,上面还有许彬的血迹,只是他没带其他的衣服,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穿脏衣服了。
匆匆解决完早餐,两人就赶往山下,期间有不长眼的拦路,许彬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结果那位孟老板只是挥挥手,拦路者就消失了,让人看了非常有安全感。
许彬看着稀奇,四处打量但是没再看到什么异常,竖起大拇指夸孟槐:“有您在,下山可是有保障多了!”
孟槐面色不变,纠正他:“说‘你’就行了,我又不老。”
“这不是为了表示尊敬嘛,您救了我,我怎么也得对您尊敬点。”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昨天被鬼追时候的惨样。
从客栈到山脚的路程不短,孟槐没有代步的车子,两人纯靠着双腿走下去。孟槐还好,许彬前两天体力透支太多,没走多远就双腿酸痛,像灌了铅一样。
他忍不住抱怨:“没有出租车真麻烦。”
孟槐:“没办法,司机不敢上山。”
就像她来的那天,出租车司机把她放在山脚就跑了,好在上山的只有一条路,她才不至于走错。
许彬也回过神,想起这是盲山,出了名的邪门,怎么可能有出租车。
千辛万苦走到山脚,已经是上午十点,许彬擦擦汗,喘着粗气说:“幸亏……幸亏出发的早,要不然等到下山,都是下午了。”
孟槐瞥他一眼,这会儿倒是不嫌弃她早上吵人了。
山路走到头,两人又见到那个荒芜的村子,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老头衫,坐在村口的身影,是葛大爷。
许彬兴奋地冲着葛大爷招手。
“大爷,您这是知道我下山,这么早就出来等着了啊。”
从鬼口死里逃生之后,许彬看见活人就
兴奋,尤其是这位劝他不要上山的葛大爷,虽然许彬不听劝,但葛大爷是好心,许彬也是心存感激,看见对方发皱褪色的老头衫都觉得亲近。
葛大爷岁数大了,腿脚不利落,眼睛也不太好使,眯着眼睛瞅了好一会儿都看不清他们是谁,直到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不就是作死要上山的两个小年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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